“那你嘛不理我?”
“你不去歌厅了?”
“没有啊——”
辛虹拿起电话:“阿梅吗?今天生日吧——想怎么过?——大PARTY,太好了,在哪儿?还没定呀,那我就等着——行,到时候叫我一声,我就在这个电话边上——对,和他在一起——没搞,看电视呢——”她忽然扭
“你去吗?”
我坐到她边,把大麻掏
来,扔到桌上。
“什么?”
“行。”
一会儿,她又扭过来。
我们坐上租车,那辆车一上去,司机就说快没油了,于是先到东单加油站加满了油,然后转回长安街,向西一直扎下去,辛虹坐在我旁边,
租司机不断地一盘接一盘地换着磁带听,没有一首歌能听完,最后总算找到一个拼盘听了起来,是老狼唱的《同桌的你》。
“我想起一件事——”
“没有啊——我看外面。”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辛虹旁边。
辛虹回过来“我跟你说过吗?”
又是无数的丽的人
从天上飘落,她们是一些未知人事的少女的
,眨着漂亮的
睛,然后掉到地上,有长发的,有短发的,有系着发带的,有
着发卡的,全都那么可
,我低下
,看到那些人
在地上四
动,我听到叹息声,听到尖叫,听到歌声,还看到泪
——我从梦中惊醒,抬起
,看到床
柜上的时钟,正是
夜十
“我想回家。”
“我知。”
辛虹开始制作大麻烟卷,她打开信封,取塑料袋,从里面取
大麻,用
果刀切下一小块,然后拿
一支烟,把里面的烟丝倒
来,和大麻掺和在一起,重又
烟纸里,她
燃,
了一
,递给我。
“你先吧,我呆会儿。”
“去
大麻。”
“你是不是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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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辛虹已经醒了,正在看电视。
她放下电话,长长了
气:“晚上总算有事了。”
“我不舒服。”
照女大夫开的小条,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了一些必要的检查,其过程让人难于启齿,终于混过那段时间,我从医院
来,钻
一辆
租车里,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去吧,去看看。”
“哪儿不舒服?”
“今天我们儿过生日,咱们不用吃饭了,我一会儿呼她一下,看她有什么动静。”
“没有。”
“你昨天可不是这样的。”
辛虹看看我,又把扭过去看电视。
我和辛虹一直在看电视,新闻联播,电视剧,广告片,专题节目,平均每隔五分钟换一下台——快八半时,辛虹站起来,抓起电话,呼了一个号,刚放下电话,不到片刻,电话铃就响了。
“行。”
“怎么了?”
辛虹看了我一:“
嘛去了?”
我上一支烟,看着辛虹的脖
,她的脖
又细又白又长,非常漂亮,这是她
上最漂亮的
位。
“你没看见吗,今天有事儿,我们儿过生日——”
“无所谓。”
辛虹突然喊了声停车,车未停稳,她便拉开门走了去,又“咣”地把门关上:“神经病。”
“你冰箱空了。”
我突然说:“你自己走吧——”
“一会儿去吃。”
“你这儿真舒服。”
女大夫告诉我,一个星期以后取化验结果。
司机一脚油门,我回张望,转
间,辛虹就从后风挡玻璃中消失了。
她又转向电话:“他去,行,我等你电话,别忘了我啊——”
“我瘦了,一天没吃东西了。”
天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完全漆黑一片。
“什么?”
“是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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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累。”
“没说过。”
“没事呀——”
“你怎么了?”
“你想就
吧。”
“以前你可不这样——是不是跟你睡完觉就烦我了,要烦我,说一声,我自己走。”
“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