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问。

“大庆——”我叫。

“到底怎么了？”

“真的？”

于是，我飞跑动力学院，跑到街上，中间由于忘形，不慎一跤跌路边的沟里，当然，这对我完全是小菜一碟，我没有挥动手臂打车，而是糊里糊涂地朝着一辆飞驰而过的租车一路猛追过去，如果不是气力用尽，我完全有可能一直追回城里，还好，跑了几百米我便吐白沫，坐到路边，直至下一辆租车远远驶来。

“我就是啊！”大庆情地站起来，拉我到沙发边“坐坐坐。”

50

我几乎是破门而、像弹一样大庆家，乎我的意料，陈小不在那里，房间空空，大庆一人坐在沙发里，里着神秘的笑意，一言不发地打量着我。

后说过的很多话，被证明都是胡说八。

“我怎么样了？‘这样了’是什么意思？”

门开了，吴莉走了来，手里拎着一堆在秀买的便宜货，秀买的东西很好认，因为总是清一装在黑垃圾袋里。

“大庆——”我叫“人呢？”

总之，我什么都记得。

然后给我倒了一杯茶，端到我面前。

48

我来农学院的一分原因是因为这里没有电话，十分不方便，这样，我便可以不再去想可否与陈小联系，当然，陈小更是无法找到我。

但是，从第一天起，我便一下找到了公用电话，尽那个电话位于农学院对面的动力学院。

但是，从第一天起，我便每天给大庆打一百个电话，因为我知，陈小可与大庆取得联系。

大庆放声大笑。

“我——我——我——”大庆绕着我转了起来，这一转，直得我缭。

我卡在门里停住了：“怎么了？”

但是，但是——我始终听她对我说话，无论是在电话里说的话，还是在床上说的话，还是我们一起吃饭时说的话，还是一起逛街时说的话。

很多话我都记得，有如刚刚说过一样，甚至，连她说话的声调语气都记得，连她说话时的神态、动作都记得，甚至，连当时的天都记得，更甚至，连音响里播的唱片曲目都记得。

“我走了，再见了。”我见势不妙，夺便要往外冲，大庆却在后面笑了起来：“别后悔呀，再见了。”

49

我对大庆说：“那我先走了，回去写提纲去，还差四集没写完呢！”

“什么意思？这样了就是你都这样可笑了呗。”大庆笑盈盈地答。

于是，我和大庆来到门厅里。

“你都这样了，我再骗你就太不德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由此，大庆可轻易得结论：我的行为矛盾百，难以理喻，甚是荒唐。

“你们到那边说话去，我可要试衣服啦！”吴莉兴冲冲地对我们说。

提纲以一天两集的速度展着，写到第六集完，我准许自己休息一会儿，先是翻了一会儿参考书，然后我发现我的自己走了起来，一直走到动力学院公用电话亭边自动停住，我换了一些币，拨通了大庆的电话，大庆听是我的声音，没没脑地对我说：“回来吧。”

“你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呀——我‘回来吧’是对我媳妇说的，还没到你呢！我接你电话时她正问我买完衣服是回来还是我去跟她一块吃饭——我，我——”大庆又一连气说了一百个“我”然后他说那句如同废话的总结发言：“你丫完全疯了。”

大庆一把拉我门，说：“陈小她老公走了，一会儿一起到劲松吃饭。”

大庆一把拉住我：“别别别呀，大老远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