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选，她呢。”

我来到电话边，给赵东平打了个电话，不我的所料，他正在洗澡，光着从洗手间跑到房内接电话，通过电话，他用不满的声调告诉我，这已经是第二次跑来了，刚才他媳妇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说他中午走前没注意关严洗手间箱的，以至媳妇下班回家，发现浪费了不说，挂在桶边上的除臭剂也全被冲光了，他问我在什么，一会儿游不游泳，我说我正吃饭，游泳的事儿吃完再说，给他打电话的另外一件不所料的事就是，赵东平向我夸耀他刚才吃的自助餐：“三文鱼大虾随便吃！”——这是他的原话。

于是，我打开所有的灯，顺手打开电视，我到饥饿，一下午的写作让我在不自觉中喝了整整一瓶的，当我拎起脚边的瓶时，竟发觉里面是空的，一如我的内心。

93

我突然发现天黑了，发现自己置于黑暗中。

“废话，她还得上班呢！”

“成啊你——刚离开媳妇就想别人，我给你媳妇打电话了啊——”

“那我怎么办？”

“你——你自己在这儿享受吧，要不把你媳妇接来？”

我笑了：“一个星期完成，我保证。”

我挂下电话，回到饭桌边，炒饭上来了，味还可以，后来上的卷令人失望，为了冲掉卷的怪味，我又要了一小瓶日本生力啤酒，啤酒全喝了，卷却剩下一大半，接下来的烩玉米情形更加不妙，还好有一杯，我喝掉，结束这顿晚饭，了餐厅，回到房间门前，突然，我到自己是那么不情愿去，不愿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候在里面，于是走向赵东平的房间，到了门，听到里面音量大的电视声，好像是一个谈论经济形势的专题节目，伴随着主持人的说话声，隐约还有刺耳的电动刮胡刀声，一想到要看赵东平刮胡，我顿时打消了去的念，于是转径直下楼，来到电游戏厅。

天黑了。

“我才不怵呢——再说咱就是去看看，还不定怎么着那，我话说前，难看的不要，太贵了不要，事儿多的不要——哎，你喜什么样的？”

不着边际的东西，就是没有想到她与我一样，也是现实的一分，我想我不该忽略掉“现实”这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我到了冷清。

“那你自己混吧，我可不想在这儿呆那么长时间。”

“别，别——慢写，慢写——我刚才打电话踩儿了，这儿有姑娘，贵是贵，可不知长得怎么样，一会儿我们去歌厅看看。”

“我不行，我就是冲着漂亮去的，要连我媳妇都不如，我不，叫她们丫没生意。”

“我告诉你，我喜

我回到客房，用房门钥匙开门，电话铃响起，我三步并两步冲屋内，拿起电话，却是忙音，片刻，电话再次响起，我接了，原来是赵东平，他问我吃完没有，我说吃完了，他说要过来看看我写的剧本，我只好答应了，一分钟后，他来了，上散发着洗手间给的果香波味，来后一坐到我的椅上，打开笔记本，看了起来，刚看一秒钟，就声叫喊：“你丫疯了吧，都写了一集了，写那么快嘛呀，咱还要在这儿多享受享受那！”话音刚落，又喊起来“啊！第二集你都写那么多了——你丫完全神经病一个！”

我的周围不仅黑暗，而且悄无声息。

我拎起瓶，来到服务台，换了一瓶开，然后回到房内。我把写完的东西存盘，关掉笔记本，再次了房门，来到楼下的餐厅，中餐厅的菜单不错，就是我想吃的全没了，于是又走到西餐厅，我要了一份来西亚式炒饭，一杯，一份油沙司烩玉米，一份焖卷，然后走到商品买了一盒三五牌香烟，回到餐厅，等着饭菜上来，时间显得非常缓慢，菜左等右等不来，我在餐厅里四下留达，餐厅还算大，灯光稍暗，放着大路货的轻音乐，墙上挂着几幅只有饭店餐厅才好意思挂来的蹩脚风景油画，服务员不多，男女各半，穿制服，表情麻木，由于缺乏应有的培训，他们竟极不礼貌地分布在各个显的位置上，叫人看上去很不舒服，仿佛他们在看守你似的，此外，整个餐厅中吃饭的人也不多，大概都赶着刚刚结束的自助餐，好多尝几样菜。

“这要求不，估计那儿的姑娘能满足你——”

在游戏厅前台，我买了一百元钢蹦，去玩一个开飞机的游戏，这个游戏我不会玩，本找不到敌机，我开着开着就结束了，再次起飞，依然如此，于是换到一个外国武侠游戏上，只玩了一会儿，由于手指要不断地迅速地敲击钮，很快就酸了，只好换到一个开枪的游戏上，我打着打着，居然摸到窍门，每发必中，看着敌人“嗷嗷”惨叫，一个个毙命枪下，不禁到十分有趣，可惜敌人太多了，打着打着，不觉睛累得冒泪，敌人一片模糊，去泪之后，却再也打不准，终于把手中的游戏币用光，于是了游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