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转成烟。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

真切。我忽然恍然大悟，那是张小禾。她舞这么好，我从没听她讲起过。看她小手臂在灯光下闪动着眩目的洁白，我有得意地想到那是自己曾经历过的。睛看了，心中又生许多不可告人的回忆，又奇怪自己在经历的当时为什么对那好没有如此烈的受。音乐嘎然而止，台上两人一个漂亮的造型。台下一片掌声，我却盯了舞台两侧的侧门，看张小禾下来。一会儿张小禾从右边侧门来，一个四十来岁矮胖胖的男人迎上去接她手中的衣服。张小禾一让，那男人还是接了衣服跟在她后面走，顺从似的。我记起她跟我提起过一个当地华人，不知是不是他？这时我心中的得意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尝，就被一剧烈的铺天盖地的痛苦覆盖了。我盯着张小禾，看她从后面的侧门去了。我呆了似的盯着那张门有几分钟，视线越过了后面几排的一个姑娘。她以为我如此放肆地盯着她，明显地把一扭，显气恼的神情。她这一扭提醒了我，我猛省过来，转了仍看着台上。我浑的肤着了火似的炽，血一一沿着无数的通往上涌，裹挟着无数小钢针要从太往外奔突。睛也起来，看台上一片模糊。这其实也是意料中的事，但一旦看在中却无法接受。我再也坐不住，一分钟也无法忍受，蓦地站起来，弓了腰走到过上，退到后面。我真的很为张小禾惋惜，我甚至宁愿她回过去找原来那个人，心里恐怕还好受些。

这歌张小禾是熟悉的，就在去年这个时候，几十集电视剧我们一起听了几十遍，我也经常在里着。果然还没完，张小禾站到了门，看见了我，一怔。我们在厅的两边互相注视，沉默着，不动，都显严峻的平静。在这沉默中我烈地受到了生命的沉重。这样有好一会，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我忽然笑了，把右手放在腰，指勾动几下，一边往楼梯走。也不回，我知她跟过来了。我下到楼梯中间，倚了扶手，等着。她现在楼梯，我仰望着她说：“好漂亮

这时我烈地意识到如果今天不跟她见一面，今生今世就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前几天我到多大教育学院去过，想最后偷偷地看她一次，没有见着，才知她已经毕业了。我张地思索着是不是该去见这最后一面。一会儿觉得惭愧，人家已经是人家的人了，还往前凑什么凑呢。一会儿又觉得自己立起也大大，那个人纵使有钱，又怎么样，钱又不是上帝本人。至少，我得去问个明白，那个神秘的电话和那个神奇的幻影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我从侧门走了去。外面是一个厅，厅那边是一溜房，有间半开着，门上贴着“演员休息室”几个字。我慢慢踱过去，从那门经过，斜着往里面一瞧，看见有人在化妆，有人在吃东西，嚷嚷的一片，没有看见张小禾。我又回走过去，看看厅里没人，侧着伸了一只手把门慢慢推开些。又一次从门前经过，瞟见张小禾正和另一个姑娘说什么。我不敢叫她，退到厅的另一边的椅上坐了，等着。一会那男人来站到门，我望着他，觉得睛里火辣辣的像充了血，就要来。我一会儿想象着自己怎么从容地走过去，突地起脚把他扫在地上，一会儿又想象着张小禾就躺在他怀中声语。我站起来把手往那边一比划，估计着他也就齐自己的肩，忽然勇气大增。等他去了，我里轻轻了几下，就把《末代儿女情》的主题歌了来：

飘啊飘啊飘的风，的是谁的痛，…

秋风落叶飘满楼，儿女情长谁捉，

这次远行没人相送，看来只有挥挥衣袖。

奈何没有了天，恨在泪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