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下了楼，在学校门的小卖喝了一通冷饮，然后直奔汽车站，刘佳和阿莱走在前面，我和华杨走在后面，不时说上几句话，如此走到了汽车站。

也不知那样漂了多久，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那你们等会儿，我们去取游泳衣，一会儿在哪儿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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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此人，我和华杨的态度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因此我们从床上一跃而起，笑脸相迎，华杨嚷嚷着："走啊，这不是正走呢吗？"

刘佳是个嘴上特横的北京姑娘，仗着自己长得难看，谁也不怵，跟阿莱关系很好，人极聪明，一到考试前后她就特别活跃，其实她心地非常善良，是阿莱的一个好朋友，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阿莱我有亏，人前人后不时刺我两句，在她看来，我虽然不能说是一个应该监狱的料，至少也得像坏人一样受意外的惩罚，阿莱怀的事她知后，一见到我就指着鼻教育我，有时候嘴里还能蹦一个文绘绘的词，叫什么明珠暗投之类的，我不知她的意思是不是说她我倒合适，依我看，照她的路发展，除了一条走到黑直奔女人之外，不会有什么别的可能，众所周知，到现在，她一个男朋友还没有过，是个百分之百的女。她和阿莱从外面来，一听推门声就知她走在前面，我是说，门的一响，把门背后挂的东西震得直晃——果然是刘佳走在前，她斜了一我们，用手里的包拍打着双人床，说："走不走，要走就快！"

我和华杨往回走，回到宿舍，找游泳巾什么的，放一个塑料袋，然后坐在床上等阿莱她们，华杨笑着对我说："谁谁了。"

去吗？"

"我们宿舍吧。"

我们四个人在区门分成两组，我和华杨从那个小铁门去了，阿莱和刘佳没有证，只好在外面那个最只有一米四的女池里游，浅区刚换过，空气中弥漫着一烈的漂白粉味儿，淡蓝，隔着铁栅栏，我看到她们俩手拉手走近边，试着用脚沾一沾，立刻缩了回去，正是中午，没有什么人，我看到阿菜和刘佳走到树荫下，背靠着一堵泥墙聊起天儿来，不时还甩手指指，这时华杨叫我过去，我们就一同站在池边，喊一二三后跃中，凉飕飕的叫我的神立即为之一振，浑的肌绷得的，我伸开双臂，奋力划前，一气游了二百米，于是用手吊住池沿儿的槽儿气，华杨这时慢悠悠地游过来，他的脑袋像鹅一样一直伸在面以上，游的虽然慢，但不累，他追上我，掉接着游，等他游十米开外，我侧蹬了一脚池追了过去，我们就这样替一前一后，一直游到没劲儿了才换成仰泳，我尽量直腰，仰起，双脚替拍打着，偶尔伸胳膊划一下，几乎是浮在面上，我睁开睛，溅在脸上的顺着窝慢慢淌下，天上飘着几片棉絮似的薄云，太正值中天，只要珠儿转到正对太的地方就得眯起来，耳边传来阵阵喧哗声，那是区周围坐的人发来的，他们在看几个小伙，我刚才在池边上也顺便看了几，偏巧看到一个大胖从十米台上炸弹一样坠落，时有歪，四溅，得岸上的人直躲，听着现在这尖叫声和刚才的有些相似，我猜是那家伙又了。

我对陶然亭游泳池情有独钟是有原因的，早在上小学时，学校就组织我们结队而来，轰小猪似的把我们赶蘑菇池，叫我们在里面自由沉浮，在我青期发育成熟那一段，每到夏天，我几乎天天到这里来游泳，我最游的是晚场，也就是傍晚6到8夕西下的时候，天气变得不像下午那么酷难耐，通常我和我的几个狐朋狗友来到门，先吃几串羊串，然后买票场，比赛似的狂游一个小时，剩下的时间一般是躺在温的泥地上，两望天，看着渐渐暗淡下去的天光神，不然就坐在池边，看那些穿着游泳衣在里划动的女孩，看她们从里撅着淋淋的爬到岸上，不时会有人发现一个游泳衣穿得松松垮垮的女孩大半个房。有时，我发现了一个叫我钟情的女孩就从至尾一直盯着她看，一直看到退场时间到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去。这个游泳池分男女池，但区只有一个，此外还有一个专供用的池，四周浅，中间，没有人的时候，我们经常在那里比赛潜，方法是往其中扔人一个钢镚儿，然后大家上潜镜一个个下去摸，有时也去，这就要看有没有比我们得好的人了，我是说，如果有人能够从十米台上一个空翻一周半人后，我可不好意思跟在后面来个"冰"，别人倒是这么过，招来一阵嘲笑声，我不认为那有什么意思。

我和华杨相互看了一，我说："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