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妹妹和了个三哥哥，

在走廊上，我拽住他的胳膊，问：“你刚刚说那话是啥意思？你别怕，这里没你的事。”

这时候，一个年纪大的司机也跟了来，说：“既然把话来了，咱们都说开，别叫他钻在闷葫芦里了。走，咱们房里说。”

就这样，咱们过了小半年。后来，我慢慢发觉，街坊邻里的大嫂大婶见了我，老是带着一脸怜惜我的样，神情都有特别。刚结婚的时候，我收车回来，了家属大院，妇女们经常拦住我。拿我们小两的事开玩笑。这些老娘儿们，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能说得。现在，跟我打起招呼来却是吞吞吐吐的，在我面前提都不提我老婆了。这是什么原因呢？咱们虽然情冷淡，可从来没有吵过一句呀！

这句话一说，酒场上顿时冷下来，别的司机却悄悄给那小青年使。小青年似乎也知说错了话，光低着吃羊串，不吱声了。

提起个家来家有名，

又怕人笑话…

这样，几个司机把大家知的情况告诉了我。原来，三个多月前，从陕北来了个小伙到我家里找她，邻居不知他们是什么关系，光听见他们俩在屋里哭，声音很低，但伤心。咱们公司的家属大院是一排排平房，百十人家，没有单门独院，谁家里有个动静都瞒不住别人。司机家属有好

他是我的知心人。

有心上前说上一句话，

总之，她把人人穿的那件无形的盔甲也穿到家里来，连晚上睡在我旁边也不脱。你说这叫我气闷不气闷？你看，我是瞎、麻呢，还是五官不正呢？哦，你别拿我开心，我怎么能比得上达式常，人家是最佳男演员哩。不过，我二十七八岁那阵，自己觉得外表还能看得过去，脾也好，为人也没过亏心事。那么，这是什么原因呢？看起来她又不是天生的冷冰冰的脾。我成天苦思冥想。老实说，这不由得我不想。我告诉你，家的苦恼要比政治上、经济上的挫折和困难更折磨人。要是在政治上挨了斗，但有个和和的家，回来也能寻安；家里穷，可老婆好，一家人也会过得兴兴的。现在我碰上了这样的老婆，简直比我单汉时候还苦恼。不瞒你说，我烟就是那期间学会的。不但烟，连酒也喝上了。当然，每次不超过二百克，因为咱还要开车。

样，一个人搬个小板凳坐得远远的；两个大睛里空的，把一声叹息匀成很长很长的呼，悄悄地吐去。我拉她去看个电影，她就把脊背对着我：“看啥？老是《沙家浜》《威虎山》！”这话也对，那咱们就聊天吧。可除了家务上必要的事，她跟我别说有一句带情的话，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记者同志，不怕你笑话，夫妻两人，总要亲亲吧。在这时候，她就跟个死人穿寿衣时一样任人摆布，一反应也没有，搞得我又丧气，又心寒。

三哥哥当兵咳坡里下，

小青年脸涨得通红，支支唔唔地说：“我没说啥，那是玩笑…”

于是，大家伙儿又说到了全中国就数陕北的姑娘最风，最有情有义“和”上了一个“哥哥”那就至死不渝。这时，几个人都拿我来开心，因为我老婆正是米脂人。正在起哄的当儿，有个喝得醉醺醺的小青年冒这么一句：“咳！你要当心哩，只怕你那四妹妹的三哥哥不是你，另有别人哩…”

这话里准有话。不别人再拿什么玩笑打岔，我也没兴致了。一会儿，那小青年上厕所，我也跟了去。

家住在米脂三十里铺村。

四妹妹埂畔上灰塌塌；

好，有一次，咱们车队到伊犁，卸了货，晚上都住在绿洲饭店。咱们几个开车的凑起来，买了几十串烤羊两瓶伊犁大曲，一边喝一边聊。你知，那时候谁也不敢聊正经事，只有瞎扯淡，说女人最保险。酒喝到半截，大家聊得兴了，那个在达坂城唱哈萨克民歌的司机又扯开嗓唱起了陕北的《信天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