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男的女的,全在一个大池子里扑腾!”
“没穿衣服?”
“穿衣服啥!穿着衣服能在水里扑腾?都他妈的光着身子!”
“啧,啧…”
而我,却搂着我的姑娘入睡了。我把被窝留出一个空档,这里睡着她柔软的、但却是虚空的身子。
有一次,劳改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部《列宁在十月》。劳改犯人看了,对瓦西里和他老婆吻别那场戏大感兴趣。
“咦!了不得!电影影子里还吃老虎哩!”
“嘿,抱着脸就那个啃!”
“你跟老婆姨也啃过。嘻嘻!啃过没有?你说,你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审讯的术语,劳改犯人可是记得牢牢的,随时挂在嘴边。
“啃啥哩,脸怪脏的!我一偏腿上马,一蹦子就到河西了…”
接吻“怪脏的”而身体其他部位的接触却不“脏”!爱情其实是文化的一种表现。在缺乏文化的地方,在缺乏文化的人身上,全然没有爱情的一切温文尔雅,没有那一套温文尔雅的繁文缛节,只有那最原始的。也是最基本的情欲。
进得门来就吹灯,
抱着我的小亲亲。
嗯咦哟——嗯咦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