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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克纳大叔你好吗(2/3)

我清楚地记得那是1984年12月的一个大雪纷飞的下午,我从同学那里借到了一本福克纳《喧哗与动》,我端详着印在扉页上穿着西服、扎着领带、叼着烟斗的那个老,心中不以为然。然后我就开始阅读由中国的一个著名翻译家写的那篇漫长的序文,我一边读一边喜,对这个国老许多不合时宜的行为我到十分理解,并且到很亲切。譬如他从小不认真读书,譬如他喜胡言语,譬如他喜撒谎,他连战场都没上过,却大言不惭地对人说自已驾驶着飞机与敌人在天上大战,他还说他的脑袋里留下一块大的弹片,而且因为脑里有弹片,才导致了他的烦琐而晦涩的语言风格。他去领诺贝尔奖金,竟然醉得连金质奖章都扔到垃圾桶里,肯尼迪总统请他到白去赴宴,他竟然说为了吃一次饭跑到白去不值得。他从来不以作家自居,而是以农民自居,尤其是他创造的那个“约克纳岶塔县”更让我心驰神往。我到福克纳像我的故乡的那些老农一样,在用不耐烦的吻教我如何给上笼。接下来我就开始读他的书,许多人都认为他的书晦涩难懂,但我却读得十分轻松。我觉得他的书就象我的故乡那些脾气古怪的老农絮絮叨叨一样亲切,我不在乎他对我讲了什么故事,因为我编造故事的才能决不在他之下,我欣赏的是他那讲述故事的语气和态度。他旁若无人,只顾讲自已的,就像当年我在故乡的草地上放时一个人对着和天上的鸟自言自语一样。在此之前,我一直还在照我们小说教程上的方法来写小说,这样的写作是真正的苦行。我到自已找不到要写的东西,而照我们教材上讲的,如果到没有东西可写时,就应该下去生活。读了福克纳之后,我到如梦初醒,原来小说可以这样地胡说八,原来农村里发生的那些的小事也可以堂而皇之地写成小说。他的约克纳岶塔县尤其让我明白了,一个作家,不但可以虚构人,虚构故事,而且可以虚构地理。于是我就把他的书扔到了一边,拿起笔来写自已的小说了。受他的约克纳岶塔法县的启示,我大着胆把我的“密东北乡”写到了稿纸上。他的“约克纳帕塔法县”是完全的虚构,我的密东北乡则是实有其地。我也下决心要写我的故乡那块像邮票那样大的地方。这简直就像打开了一记忆的闸门,童年的生活全被激活了。我想起了当年我躺在草地上对着、对着云、对着树、对着鸟儿说过的话,然后我就把它们原封不动地写到我的小说里。从此后我再也不必为找不到要写的东西而发愁,而是要为写不过来而发愁了。经常现这样的情况,当我在写一篇小说的时候,许多新的构思,就像狗一样在我的后大声喊叫。

一本像她家那《封神演义》一样的书她就嫁给我。我到她家去看她,想对她表示一下我的雄心壮志,她不来见我,她家那条凶猛的大狗却象老虎似的冲了来。前几天在史坦福演讲时我曾经说是因为想过上一天三顿吃饺那样的幸福日才发奋写作,其实,鼓舞我写作的,除了饺之外,还有石匠家那个睡蒙胧的姑娘。我至今也没能写一本像《封神演义》那样的书,石匠家的女儿早已经嫁给铁匠的儿并且成了三个孩的母亲。

我大量的阅读是我在大学的大学系读书的时候,那时我已经写了不少很坏的小说。我第一次学校的图书馆时大吃一惊,我梦也没想到,世界上已经有这么多人写了这么多书。但这时我已经过了读书的年龄,我发现我已经不能耐着心把一本书从读到尾,我到书中那些故事都没有超我的想像力。我把一本书翻过十几页就把作者看穿了。我承认许多作家都很优秀,但我跟他们之间共同的语言不多,他们的书对我用不大,读他们的书就象我跟一个客人彬彬有礼地客,这情况直到我读到福克纳为止。

后来,在北京大学举行的福克纳国际研讨会上,我认识了一个国大学的教授,他就在离福克纳的家乡不远的一所大学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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