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个皇，不是从生下来就准备着？”周瑞靖意味长的说这么一句话来。

“两的战事没有影响吗？”顾婉音又问，眉轻轻拢起：“有人这样心积虑的对付我们家，想来不可能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你想没有想过，若是秦王和太开战，太这边的兵力…而平北王那边的兵力，却是随时都能够调的。”

周瑞靖笑起来：“我以为你知。”(！

顾婉音也陪着周瑞靖睡了一小会，不过二人都只是养神，谁也不敢睡实了。用过午饭，趁着还没往王妃的院里去，她便是拉着周瑞靖问：“圣上的情况怎么样？”今日他们也见到圣上了，那么圣上的情况如何？这个时候圣上的状况极为重要，不是什么朝代，新君替的时候总是会有各各样的问题，政局也是极不安稳。若是可以，她倒是想着圣上尽量的持下去，至少面上的平静总是能够维持住的。可是若是圣上一旦驾崩了，那么会发生什么？

顾婉音微微一怔，随后便是明白过来——端亲王的封地上可是有不少的兵丁，不过并不是端亲王的，而是原本是牵制端亲王的，可若是急的时候，自然也能用。而端亲王本人，虽然手中没有兵权了，可是在整个朝廷里，也是一呼百应的。周瑞靖这个时候提起了端亲王，想必是已经确定，端亲王将来在危机的时候，会站在太的一边。

顾婉音细细的品味了一回，发现还真是的确如此，不由得又是叹了一气。随后又伸手来，的握住周瑞靖的手：“那世爷呢？可好准备了？”

如今秦王还在京城中，秦王的势力仍旧是蠢蠢动。换言之，秦王一日不离开京城，一日便是个大威胁。圣上在，秦王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可若是圣上不在了…秦王会什么事情来，谁也无法预料。

我。”周瑞靖低声言，语气说不的柔。甚至，更是有些随意的将他的重量都靠在了她的上，竟是有些依赖的觉。

顾婉音叹了一气“也不知太好了准备没有。”

“你放心。”周瑞靖轻轻颔首，随后郑重：“太的意思是，等。现在圣旨已经下了，太名正言顺，所以不如何，秦王都是只有一个结果。”

只是，端亲王不是一向稳重？怎么会站在太这边？

似乎是看顾婉音的迷惑，周瑞靖继续轻声说下去：“永和郡主边那个侍女，我已经送去了端亲王跟前。那个侍女，是当初秦王安在永和郡主边的人。永和郡主那样糊涂的决定，以及在路上被人算计，都是秦王的手笔。而且，最关键的是，圣上立了太。”端亲王是聪明人，当年帮着圣上夺位，已经是吃了亏。这一次，他不会再吃亏。跟着太，名正言顺，将来芳千古，而跟着秦王…最后能不能胜利是一说，就是胜利了，这样的“功臣”最后大多数都不会有好结局。

他觉得，圣上现在，有些自暴自弃，不愿意见人。之前不肯见他们，怕并不是什么疑心病犯了，而是不愿意用那副样来见人。不愿意让人觉得那个英明睿智的帝王已经垂垂老矣，甚至狼狈莫名。

顾婉音这才恍然，看着周瑞靖有些微微恼怒：“我就说，那丫怎么好好的，竟是不见了。原来是你的。只是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之前圣上不肯见他们，他只当是圣上这次怕是疑心病犯了。可是接下来知晓周语绯怀之后，圣上便是立刻改变了主意。前后反差之大，让人有些惊诧莫名。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而且我今日也跟太提过，要速战速决，一定要将兵力牢牢掌控住。”周瑞靖眯了眯睛，随后又悄无声息的一个笑容来：“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情——端亲王。”

周瑞靖微微的摇摇，吐四个字来：“油尽灯枯。”说是油尽灯枯一也不夸张，因为看上去的确就是这么一副情形。而且，圣上的决断力，也是大不如以往。如今的圣上，和以前明能的样，大相径。

圣上，完全已经不复当初的睿智摸样，反而有些昏聩了。仿佛那些烟丝，不仅带走的是他的力，带走的更是他的万丈雄心。

顾婉音听着他这样的声音，只觉得心都是了起来，便是乖乖的不再挣扎，只任由他靠着，一路牵着他的手回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