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闲话了一阵，四姑这才告辞而去。待到四姑走了，顾婉音这才有些疲倦的坐下来，吩咐旁边的碧梅：“四姑小重孙过生日的时候，替我备份大礼送去吧。”这些日四姑跑了多少回，她也应该投桃报李。

四姑想了想，便是明白了顾婉音的意思“这是自然。回我亲自去找二太太和瑞明兄弟。”

不过周瑞明却是没有提起休妻，话里话外也都是好好供奉着顾瑢音的意思。顾婉音自然明白，这已经是周瑞明对顾瑢音的照顾了。正因为如此，她更不好说什么了。顾瑢音无所，若是再被休弃，将来顾家那的祖坟自然是不去，周家这也是不去，就成了地地的孤魂野鬼。老了之后也是晚景凄凉。可是现在这样，将来死了仍是能够以原的名义周家的祖坟和祠堂，享受后人的祭祀。

“嗯，三房那边族里也有人去说了，三房的意思是看你们的意思。”四姑笑着言，看着倒是有些赞赏：“三太太是个明事理的。”顿了顿又状似无意的问起：“等要回了那些家产和宅，你们打算如何置？”

“好好留意着，到时候我去送她一程。”顾婉音言，心里倒是并没有幸灾乐祸看笑话的意思，只是有些同情。(！

姑也是知我们的难的。我们毕竟是小辈儿，还真是不好说什么。就怕我们贸然决定了，将来被人说嘴。知的说我们年轻不懂事，不知的——”三言两语的，便是了为难之来。一面叹气，一面看着四姑，似乎迟疑不决的样。

“二房那，有没有说何时将二送去别庄？”顾婉音轻声问。

顾婉音故意沉了片刻，这才又看向四姑：“当初老夫人的意思是分给二房，二老爷如今虽然不是二房的人了，可是瑞明他们兄弟却还在呢，咱们也是要继续走动的。就让瑞明兄弟继承吧。只是当初分了多少东西我也记不得了，只让二太太去清吧。”

碧梅笑着应了，低声言：“四姑这是也想和咱们家长久的来往呢。不然犯不着这样的。”

别说是周瑞明，就是二太太也对顾瑢音彻底的没了好脸。或许送顾瑢音去庄上，反而对她是好的。至少仍旧能过过着优渥的日，也不必看谁的脸。可是留下来，日却是必定很难过。

顾婉音虽然觉得顾瑢音日后只怕悲惨，却也是不好说什么的。顾瑢音的事情，实在是让周瑞明对她失去了所有的容忍之心。不说旁的，就只是那条故意将消息跟老太太说了，气得老太太旧疾复发这件事情，周瑞明怕就是铁了心的。

碧梅：“已经去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不过，那孩能有个名分，也是老太太的慈悲。”老太太临终之前让周瑞明接回那个孩，的确是发了慈悲的。这样一来，绿萝的境就好了许多。那孩也是周家的孙了。

她这样说的意思便是说明——她赞同收回家产，可是却不会沾染，也不会搀和去。一切都是二太太。

顾婉音这才笑了：“那我和世爷都族里的。这些事情，我们年纪轻轻的，还需要族里的人提着才行。”

“好像是七八日之后。”碧梅想了想之后，这才答，只是却也不肯定。这些日，顾瑢音正闹腾呢。年纪轻轻的，她自然是不想这样度过余生，想要抗争一番的。

顾婉音笑着跟四姑谢：“麻烦四姑您了，等到母亲回来，少不得也要亲自登门跟四姑谢的。就是世爷也是激四姑呢。听说四姑的小重孙下个月过生日？”

“对了。你妹妹接回来了没有？”顾婉音又问碧梅。

“你也不必担心这个，这是老王妃的遗命，族里替你们，谁能说什么？”四姑倒是个直脾气，当下便是保证起来。

顾婉音想着叹了一气：“只是顾瑢音以后却是…”

自从老太太下葬之后，周瑞靖就将顾瑢音病了，要去别庄休养的事情传了来。又问了顾家那的意思。张氏自然是不会反对，顾瑢音的命运就这么被定了下来。

“话是这么说，到底是长辈。”顾婉音也是笑了笑，这里的人情世故，谁都明白。不过长辈总是要敬着几分的。而且，她听说四姑那几个孙也是极好的，人也是正直有本事的。前途不可限量。这样的人家，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