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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2/4)

“你那个家什就那么小?”

“你的家什呢?”

其他如:、细、长、短、上来、下去等等,都变成与有关的隐语。据说有一李姓的中年女人,狼得厉害,男人们也都说她大。有一次她说狼话说上了劲,坐在棉籽上,把一条了。几年后,我在棉加工厂工作时发现,一群大姑娘聚了堆,狼起来不比娘们差,只不过稍微蓄,不那么赤罢了。

“嫂,把你那家什给我用一下。”

棉籽选好以后,要用温淋,然后堆在一起发,让壳变,以利胚芽破壳而。等到新芽努嘴时,即用剧毒的“3911”药,以毒杀土壤中的害虫。棉这东西特喜招虫,什么蚜虫、红蜘蛛、造桥虫、象鼻虫、棉铃虫,简直是虫不穷,芽苗一土,就得药,一直到八月老秋,一群姑娘、半大小伙在一位技术员的带领下,天天背着沉重的洒农药,一就是三个月。这事儿我得很够了。起初药时,还能嗅到药味,几天就什么味也嗅不了。60年代刚兴起农药时,药的人要带上防毒面胶手、穿长袖衣服,不暴肤。我她们药时都这样。后来,到了我们这拨接过时,所有的禁忌都被破坏,即便是洒剧毒的“1059”、“1605”之类效有机磷农药,我们也不在乎。姑娘们因为脯珍贵,都穿着半袖衬衫保护,罩是绝对不,谁谁遭耻笑。手更不,生产队里没钱给买。偶尔买一副也珍藏起来,舍不得。我们男孩比姑娘们要彻底多了。既然没有秘密要遮掩,穿衬衣什么?说实话,那时我们谁也不把衬衣叫衬衣,况且农民从来就不穿衬衣,我们冬天一件棉袄,其余的时间一件小褂。什么背心、衬衣、衣之类,跟农民没关系。现在当然也有关系了,农民富起来了嘛。穿衣服层次多了第一是麻烦,第二是不利于坦白襟怀。现在都说农民变刁了,是不是跟穿衣服层次太多有关系呢?我一加工厂时,厂党支书记训话:同志们,我们穿的棉衣、绒衣、衬衣、都是棉的儿女。这话刻得我至今不敢忘记。

我们光着背,赤着脚,只穿一条,背着五十斤重的洒剧毒农药,与棉的敌人也就是我们的敌人战斗。我们光背小挣的工分跟姑娘们一样多。她们有意见,因为她们的衬衣被磨破了。我们很氓地说:“你们也光背呀!”她们不敢光背。据说,乍兴起农药时,那药厉害得很,能毒三辈,就是说毒死的耗被猫吃了猫也中毒而死,中毒而死的猫被人吃了人也被毒死。中毒而死的人没人吃。农民把自己的尸看得比命还珍贵,地埋葬,狗吃不了,否则也许还能毒死狗。后来,毒药不灵了,把棉铃虫放到号称剧毒的农药里浸泡半小时,那虫照活。也有人说不是药不灵,而是人和害虫的抵抗力大大增。与我一起药治虫的方碧玉是一位大睛小嘴的俏姑娘,我虽然比她小四岁但也经常想要她媳妇。她很有力气。她从小没娘,由她爹拉扯成人。这家伙的爹会武术,曾经一个“二踢脚”踢死一条恶狗。这家伙从小跟她爹练武,压打飞脚,能把脚踢得比脑袋还。小伙们都馋她,但怵她的拳脚,只能上过过瘾,谁也不敢动手动脚。所以这家伙在棉加工厂临时工前,绝对是个女。这家伙跟我一起在生产队药时,不知为什么事想不开了,竟然喝了半瓶拉硫磷”居然没死,只迷糊了几天,据说打下了几条蛔虫,就又背起了。别人问她为什么要寻短见,她说谁寻短见了?你不寻短见喝毒药什么?我为了治肚里的蛔虫呢!这家伙!

这家伙留给我的印象最了。坦率地说,这十几年俺运气不错,见了几个质量蛮的女人,但没有一个能与我记忆中的方碧玉相比。用行的话说:这家伙有一天生的、非同俗人的气质。这家伙有一长得众的脖,有一段时间我们给她起了个诨名:白鹅。这几年我学了不少文化,知天鹅和白鹅相比,天鹅更文绉绉、更优雅些,所以很后悔当初没有

“我的家什满了。”

有一天,郭老肚让我去找保员领二两麻给上搓一鞅绳,我便到仓库里找。到了那里我增长了不少知识。

“保去正好!”于是便哄堂哈哈笑。

度不大,女人聚堆,又都是结过婚的女人,于是百无禁忌,谈话的中心总是围绕着两之间那声笑语震动四

“你那个家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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