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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不想蒙倒谁,我也不想搞自我欺骗,我也写作,我用别人的作品给自己解闷,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我的作品也给别人解解闷,我不想极不正当地把自己的生活方式描绘得冠冕堂皇,我犯不着,我争取与愚蠢和哗众取chong划出界限,我还要点面子,不想掀开被子让别人看我如何**,绝大多数情况下,我zuo得出来就敢说出来,我不怕语言的残酷无情,我也不在乎是否在dao德上获得成功,我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知dao,自己在胡写luan画,不着边际,可我就这么点能力,我自认为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有着芸芸众生的一切情感方式与生活习xing,我用不着害怕失去什么,我原本就什么也没有,我轻装上阵,无所畏惧,我的笔也不是我的武qi,我的笔坏了我会寻找别的饭碗,我当然也像大家一样,在人世间挑挑拣拣,尽量找又轻松报酬又高的工作,抄上了我就尽情地享受,抄不上我也没办法,要是找不着好活儿我也许会撑上那么一阵子,撑不住了我也不会土崩瓦解,我会退而求其次,我相信我能对付着把日子过下去,这方面我像大家一样是个行家里手――在这个人口如此众多的星球上,我只是沧海一粟,伴随着chao起chao落混我的日子。97年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当然,97年,这个有意思的年份,也送给我一份大礼,那是嗡嗡,叫我现在想想便觉难受的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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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故事距嗡嗡还有些遥远,现在嗡嗡还未与我熟识,她还未与我说过几句话,还未爬到我的shen边,还未在我shen边安静地睡下,嗡嗡一个人睡在她自己的床上,有几个布娃娃陪伴着她,她现在与两个刚刚毕业的舞蹈演员住在一间9平米的临时宿舍里,那是一间歌舞团提供的小*平房,花100块钱就能收拾得可以住人,嗡嗡有自己的简易衣柜,折开来能随手提走,里面装着她心爱的不值钱的衣裙,最贵的是一条花300元买的名牌LEECOOPER牛仔短ku,她穿着有点小,但由于太贵了,所以一有机会就会xi一口气穿在shen上,她还有一床被子,是远在云南的妈妈zuo的,还有蚊帐,还有洗脸盆、mao巾等洗漱用品,还有一包廉价化妆品,嗡嗡用它来mama虎虎地描眉画眼,对付她很不喜欢的各zhong演出,嗡嗡还有一个小箱子,几本相册,里面的相片记录了她17岁的人生,这就是她的全bu家当,从地下室搬到剧院后,这些东西就陪伴着她。她一个月挣300元左右,演出补助好的时候也不过一个月2000元,那是她用自己的苗条shenti,在舞台上灵巧地zuo出各zhong动作换来的,总之,嗡嗡生活在她自己那一方小小天地里,她的眼睛不大不小,tou发稀疏,黄白相间,眉mao用镊子ba成细细的一线,作为一个时常抬起手臂的舞蹈演员,连腋下的汗mao也被她忍着剧痛一gengenba去,她十分干净,黄pi肤,走路轻快,嘴里的牙齿像一块块傲然伸出的参差不齐的小小墓碑,脸上带着被狗咬伤后痊愈的细小疤痕,以及同学用铅笔扎破后又chang好的黑印儿,她的腰肢纤细,手指柔ruan得能向手背弯过去,她在夏天喜爱穿changchang的裙子或短短的短ku,能唱街上所有liu行歌的前3句,总之,17岁的嗡嗡是个还未chang出翅膀的天使,我想她一定是被一阵轻风chui到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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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小春已经把嗡嗡分发给我,可我却还未认领,我随着他一起去剧团找菲菲,时常碰见嗡嗡,还碰见很多与嗡嗡一起分到团里的姑娘,不用说,我眼花缭luan而又十分矛盾,生怕一下挑错了事后后悔,与此同时,小春倒是目标明确,他开着他的旧夏利,带着吉它和啤酒,天天急急忙忙往剧团跑,一进去便扎进菲菲的宿舍,弹起吉它,唱着liu行歌,对着菲菲直抒xiong臆。
菲菲活泼好动,说话罗唆,耐心细致,与小春脾气十分和适,小春当时迷恋艺术,当然是通俗艺术,包括外国电影与中国摇gun,凡与艺术有关的事物无不令他动心,菲菲会tiao舞,在他眼里简直就是高雅艺术,他最爱坐在练功房,看着菲菲排练,觉得档次提高了一大截,菲菲与其他姑娘们的舞姿搅得他心神不定,菲菲坐在下面休息时,小春便与她说话,趁机请她吃午饭或晚饭,如果菲菲同意,甚至早饭他也愿意请,一次两次三次,他把菲菲带到我那里,聊艺术,聊生活,看录像,一星期后,他把菲菲从我这里带走,带到另一个朋友的房子里,小春认为那里适合luan搞,便在那里提出了luan搞要求,菲菲认为,自己一个chu1*女就这么**恐怕有点不太合适,便拒绝了,小春便坚持不懈地提出请求,菲菲再一想,反正chu1*女早晚要**,也就委婉地答应了,据小春向我介绍,菲菲是这么答应的:"要不然你先把我给guan醉了你再――"
这zhong答应法不幸刺伤了小春的自尊心,他认为自己只请求与菲菲luan搞,可没请求过菲菲喝醉后再luan搞,他认为菲菲提出的办法不合适,因为他在其中扮演一个chu1*女诱jian犯的角色,虽然这角色是chu1*女分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