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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嗡嗡就把干净的生活带给了我。
当然,还有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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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快乐,还有美好。
对我来讲,97年底是美好的,是从未有过的美好,就像任何事情的开tou一样。
这zhong神奇的美好延续到98年,因此,98在我眼里也很美好,不仅美好,还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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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关于平庸的一切。
98年使我断定,一切美好源于平庸。
当然,相对主义者也可反驳说,一切平庸源于美好。
这是废话。
在相对主义的大粪坑里,有着数不尽的抄来的妙语,那都是从别人的花园里拾来的鲜花,相对主义者有办法把所有鲜花变成臭气熏天的饲料,用来养育并调教一只会学she2的鹦鹉,并使之唱出陈词滥调。
这zhong油hua的zuo法特别令我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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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对在我shen边生活的喜爱,与一个小孩对糖果的喜爱相差无几,那是一zhong无条件的喜爱,我是说,只要是歌舞团没事儿,嗡嗡就会想也不想地跑到我这里,并在这里自得其乐,她笑嘻嘻地来,笑嘻嘻地离去,再笑嘻嘻地来。
她总是笑嘻嘻的,她总是那样,似乎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可让她高兴的内容是什么呢?
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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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看电视。
嗡嗡喜欢躺在我的chang条沙发上看电视,那是一个多年以前的肯特chang沙发,竖着躺十分不舒服,但嗡嗡自有办法,她会用两个垫子垫在背后,一个垫子用来搭脚,让她shenti的曲线与柔ruan的海绵相互吻合,有时,她突然niao急,就会从沙发上连gun带爬地掉下来,而垫子之类的东西也随之gun得满地都是。
嗡嗡看电视时,双眼半睁半闭,目光朦胧,手里抱着一个或两个小靠垫,用来代替她抱惯的布娃娃,有时,她把一张椅子拉到shen边,椅子上放着她的低值易耗的消费品――她自己买的零食,那些零食被装在五颜六色的包装袋里,属于话梅、牛rou干之类,不可少的是一杯水,嗡嗡往往话梅吃得牙齿luan晃才想起喝上一口水,有时,她也吃水果,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边削边吃,在我看来十分危险。
刚刚与我混在一起时,嗡嗡能chang久地看电视,我是说,她可以从醒来开始看起,一直看到再次睡去,她很安静,电视声一般放得很小,她手拿遥控qi,指挥着电视里的一切,她想看什么,就伸出拿着遥控qi的手,对着电视一指一按,电视便换到另一频dao,她就会津津有味地再看下去,我的电视由于有闭路天线,可以看30多个频dao,后来增加到50多个,嗡嗡都能一一观赏,不知厌倦,她尤其爱看电视连续剧,多chang多恶劣的电视剧都能看下去,有一阵儿,她发现我对一些演员的私生活有些了解,还缠着我,向我打听小dao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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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喜欢向我撒jiao,这是她的强项。
她在我面前,浑shen上下总是几dao弯,似乎从来就无法站直,不是扭来扭去,就是伸手抱住我,然后向下出溜。
她困了要向我撒jiao,她渴了也要向我撒jiao,她舒服时向我撒jiao,不舒服时同样向我撒jiao,她饿了要向我撒jiao,寂寞时要向我撒jiao,她病了更要撒jiao,与我出去逛街还要向我撒jiao,只要我推开她,她就会非常不高兴,我们一起出去散步,她总是要抓着我,不是一条胳膊,就是衣服下摆,要么pi带也行,总之,她必与我挨在一起,如果我胆敢推开她,她就会一言不发地偷偷生气,有时故意落下我一段,有时噘起嘴,有时不理我,就是当我们从超市出来,每人两手各提一个购物袋时,她也有办法挨着我。
她给我起了很多外号,至于叫哪一个,则完全随她心情而定,由于房间里往往只有我们两人,因此我知dao,不guan她叫什么,总是指我。
她guan我叫"变态"、"老怪"、"老豆",我ti重增加就guan我叫"fei婆",有时也guan我叫"神经病"、"傻bi1",她叫我的时候,往往笑盈盈的,声音有时拉chang,有时突然变高,总之千变万化,就是没有正常地叫过。
她向我撒jiao,一般是伸伸懒腰,然后对我jiao声jiao气地喊dao:"老怪,我不高兴了!"这表示撒jiao开始,用以xi引我的注意,见我有所察觉,再一路jiao下去――这句话在一两年内成了她的口tou禅,后来她改了一下,变成:"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爱护!"在这句话里,"没有人"被飞快地读过去,而拉chang的"关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