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依然是谈笑自若,对着部下侃侃而谈,倒是把看见这幅奇异景象的几个部下吓得够呛;至于凯泽,当剑犹在半空,他微微侧过脸,用他那双暗绿如狼的眼眸瞥了她一眼。
一眼。
只一眼。
顿时她觉得自己成了大灰狼面前的一只小白兔,什么斗志,毅力,统统跑得无影无踪,全身的力气霎时抽为真空,竟连一丝一毫都没有了。那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她这一辈子,压根儿再也不想去体验了。
所以说,最好的陪练对象,自然是“活泼可爱”的帕斯瓦尔了。
尽管帕斯瓦尔噘起的嘴比天还高,他还是和海尔嘉过招了。两人开始还是一招一式地对付,后来越舞越快,越舞越急,剑光上下舞作一团,将两人团团围住,辉映之处竟比闪电还要耀眼。
“当啷”一声,海尔嘉手中的剑脱手而飞,她跳到圈外,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一共十五招,”Z心想“果然进益了。”
这时,忽然响起了孤零零的一个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众人不禁为之色变。他们至始至终在这片树林里休息,根本就没有看见一个人出没。掌声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士兵们向四面散去。凯泽凝神静听,突然把剑指天,喝道:“下来!”
“居然被识破了。”树上之人手捧海尔嘉的剑,得意的晃动着大腿。
“下来吧。”Z平静的说。
那人把剑径直地插入土中,望了望脚底下,脚试探了两下,想跳似乎又不敢跳。大家正搞不懂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他突然吐了吐舌头。
“啧啧,好像有点高啊。”他冲着他们嚷嚷,大笑着露出了洁白的牙床“有没有哪位好心人愿意抱我下去啊?”
树林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的回答。他尴尬地挠挠头,抱怨着:“每次都是这样,人人都夸我爬上去很帅,就是没人帮我善后。”说着,两手并作四脚,吭哧吭哧抱着树干爬了下来,一边还高喊着:“我要是摔下来了,你们千万可得接住啊!”直到最后他终于一步跳到海尔嘉面前,突然噼里啪啦对着她鼓起掌来。
“啧啧。”他盯着她的眼眸,说。
“无礼的家伙,竟敢对公…”帕斯瓦尔正要说出“公主”二字,还好薇罗妮卡及时捂住他的嘴。
“你是什么人?”海尔嘉问道。
“我嘛,”他魔术般从怀里掏出一块“布”硬是塞到海尔嘉手里“是个不得志的画家。在下冒昧,”他的蓝灰色眼珠死死攥住她不放“得罪了。”
海尔嘉吃了一惊,那“布”上正绘着她刚才拔剑的英姿,飒爽无双,精气十足。画家虽寥寥几笔,但极为传神和凝练,显然是他一笔呵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