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头发是栗中略掺一些金黄,眉清目秀的一个孩子。虽然比起海明,秀丽感略差了一点,但仍不失为一个难得的俊美少年。不知怎地,海尔嘉突然联想起了Z,不知道少年时代的他,是否也是这样充满了透明感的秀美呢?
“你为什么不开门?”海明焦虑地问道“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我很好。”伏特冷冷地答了一句,明显是要拒他于千里之外“二位请回。”
“这怎么可以呢?”海明不依不饶,他抓住伏特的胳膊“你一个人闷在房里多危险啊…”“放手!”伏特猛地甩开他的手,憎恶的表情简直就像是被蛇咬了一样“不用你多管闲事!”
海明一时间被他吓傻了,他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呆呆地保持不动。海尔嘉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无意间瞟了伏特一眼,突然尖叫起来:
“血!海明你看,他流血了!”
伏特闻言,连忙慌忙往下查看自己的衣袖。海明立刻警觉,他飞快扑过去,再次抓住了他:
“伏特,这到底怎么回事?”
在安培的严厉拷问下,伏特终于抗不过压力,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
没错,从杀猪房偷血,然后入夜悄悄抹在茅房木板上的人,正是他和欧姆两兄弟。他们听信血魔诅咒这个传说,妄想通过血魔之手,除掉蔷薇馆内其他的少年。自知姿色并非最美的两个少年,为了脱颖而出而想出了这个怪异黄的办法。
在金栗兰房,搜出了一桶已经凝成血块的猪血。而刚才海尔嘉他们所听见的声音,其实就是伏特慌慌张张藏血桶时,不慎碰倒了椅子所发出的。
“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弟弟他居然会掉进茅坑里淹死…弟弟说血木板太过张扬,我们回房后,弟弟说他还要去处理一下,结果就出事了…”
所谓的处理,就是将带血的木板翻面,这样,即使是白天,一般人也不会发觉,脚下的木板背面全是血。安培听后,立刻命人检查,一切诚如伏特所言,除了案发现场的第二块木板血面朝上之外,其他的木板都是朝下的。
“弟弟走了好久都没回来,于是我就去找…结果,就看到弟弟淹死在茅缸里…要是我早点发觉,说不定弟弟还有救!可我…却连呼喊的勇气都没有…”
伏特的眼里充满了泪珠,那是悔恨的泪水吗?为了在这蔷薇馆里争宠,为了博取领主大人的欢心,他们俩利用传说的诅咒害人,却万万没想到最后害的人,恰恰是他们自己。
“根本就没有凶手…这里只有一对走错路的兄弟…”
当Z回到“蝶舞”的时候,夜已经挺深了。海尔嘉早已在床上躺下。他本想对她诉说今天的收获,但是他刚刚蹲在她的床前,她就迫不及待地翻了一个身,留给他一个漆黑的背影。
她压根儿就没睡着。
她对Z的失踪耿耿于怀,在她最脆弱,最危难,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居然不在她身边,而且,连声招呼,连张字条,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