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烈神刷地一下转向李嬷嬷，李嬷嬷面无惧镇定：“那燕窝是我给的，里面的毒也是我下的，那老婆贪吃才会中毒，是她咎由自取。”说着她转看着南公主：“我恨就恨在没能毒死这个毒妇，让她继续活在人间。”

南公主中闪过一丝慌“候爷，一个嬷嬷胆敢下毒害我，还声声骂我是毒妇，我看应该把她拉去打死，让她知冒犯天家威严是什么样的下场。”

“不要说了。”顾烈的手猛地打颤，他如何没有怀疑，但从寺院回来的下人都挽照自己不小心摔下阶梯还连累公主早产。且他当时正因被左督御史弹劾说他门下之人在江南借着他的名收刮民脂民膏，且杀了一良民。

李嬷嬷指着南公主也不顾尊卑愤怒：“老当时也跟着去了，但她把我支开，说要单独跟挽照在寺院里的园聊聊。等我回来，却只见挽照下面着一大摊血，而她也是要倒在地上，要生产的样。两人同时过的产房，她是母平安，挽照却是死了。人人都是挽照害得公主早产，但我知她不是那样的人，挽照是我一手带大，她绝不会这事。”

李嬷嬷抬起“侯爷，您就从来不曾怀疑过吗？”

他为了此事去了江南回来便听到这个消息，当下便呆住了，但他自认为南公主应该没这个胆。南公主虽贵为公主这尊，但自嫁过来后一向温和有礼，就算知了挽照的存在也从未苛刻过她。

顾烈刚想说什么却听顾温亭：“爹，嬷嬷一定是有原因的，让她说完吧。”南公主闻言恨恨地看着李嬷嬷，极力保持她的风范，顾烈见此只好：“那你就先说吧。”

不知是南公主心中有愧，还是产后不好，她月过后，乎意料对顾温亭好了起来，更对外说顾温亭是她的儿，对他更是言听计从。此后顾烈虽未对南公主和蔼有加，却也给她几分面。

但人心善变，女为母则，且挽照边的丫都死了，只剩一个李嬷嬷。顾烈即使想杀了南公主却也还是拿她无可奈何，何况又是那样一个时期。但顾烈亲自把挽照的儿抱到了他的屋里，亲自抚养，并取名为顾温亭。而一生便被朝廷封为定远候世并命名的顾朝，他却是看都未看。

“老还记得，若不是太后指婚，挽照也该是侯爷夫人了。当年公主门后，挽照为了和您想守不惜没有名份地跟着您。后来挽照和公主相差三个月先后怀上了孩，挽照还有半个月就生了的时候，公主趁您不在便邀挽照一起去宁国寺。但回来后公主便被抬回来，边是刚生的小世还有可怜的二公，下人只挽照在寺里提前发动，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孩。”

说着李嬷嬷似是想起当时的情景，摸了一把老泪“我找了很久才找到当时的一个产婆，她这毒妇当时为了让孩生下来，给挽照喝了大量的生药，这才使得她血不止而亡。我带着三公这么大，从不敢和他说这件事，就怕他被人害死。”

伶牙俐齿：“侯爷，我亲看着李嬷嬷把那盅上等血燕给了王嬷嬷说是二公孝敬公主的。王嬷嬷自己贪吃，就偷偷尝了一还不让我告诉公主，结果她刚吃了一就倒下了。”

李嬷嬷看着顾温亭老泪纵横“公，你被她骗了这么多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顾烈也不得不顾及公主颜面当下用力拍向桌“大胆。”

李嬷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老伺候二公十几年，老早已把他当自己孙，老活了大半辈已是一只脚踏黄土里的人了，死了也就死了，但老在死之前一定要揭穿这个毒妇的真面目。”

李嬷嬷抬起“侯爷想必还记得挽照吧。”顾烈的中闪过一抹怀念，但他很快遮掩过去但神却瞬间苍老起来，无力：“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