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面色凄然,终于揭晓谜底道:“伤我的是易水寒的老相识,鲛人大将军兰典。”
银星熠松了一口气,因他知道兰典现在已经离开五彩城了,不管江泽滔要怎么报仇,也不会影响到现在居住在五彩城的云淡烟和易水寒。可是楚平却失声道:“前辈说是谁?怎么会是兰典?”
江泽滔非常奇怪地看看楚平,又看看银星熠,愕然道:“为什么不能是兰典?他和易水寒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楚公子不会想维护他吧?易水寒是公子的朋友,难道兰典也是?他和易水寒可不算是朋友,还一直都在利用易水寒。公子那么精明,就一直没看出来?”
楚平知道江泽滔误会了,摆摆手道:“我们和易水寒的关系比较复杂,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以后有空的时候再告诉前辈,前辈还是先说您是如何受伤的吧。”
江泽滔又看了看楚平的脸色,才道:“说来其实也瞒简单的。我以前不住在天山,也没有一个固定的家,喜欢四处游荡。一次,我来到一个叫生花峰的地方,无意中发现那里的杜鹃花树下长了几丛泣血。我知道泣血的危害极大,又不容易根除…”
楚平担心地打断江泽滔的话,道:“前辈说泣血不易根除是什么意思?”
江泽滔道:“就是不易根除的意思。泣血让人中毒的是它散发出的粉末,对非人类的修道者的危害极大。那些粉末其实是泣血的种子,在你们尘世中被叫做孢子,会在中毒者的身体中繁殖,然后被中毒者带去各地,遇到条件合适的地方就会繁衍成又一丛泣血来害人。尤为可怕的是,中毒者自己并不觉得,只是行为会变得残暴,外人也不会察觉,还道他是突然变坏了,也不知道要去治疗,致使泣血到处都传播。幸好泣血的生长条件及其苛刻,还不太容易泛滥成灾。我当时发现了泣血,没有急着去根除它,而是想找出一种能辨识中毒者的方法来,以便以后遇见中毒者能够及时给他们治疗。于是我在生花峰上住了下来,也见了几个中毒者,找到了一些规律,但始终没有重大突破。就在我还想继续研究的时候,兰典带着易水寒来到了生花峰。”
楚平道:“我知道了,那时兰典正好在给易水寒找住的地方,他们相中了生花峰,所以与前辈起了冲突,逼得前辈不得不离开,对不对?然后兰典给易水寒建造了一个隐秘的居室。由于在建造中使用的符咒,在法力的作用下,泣血开始大量的繁衍,成为无形的杀手。”
江泽滔点头道:“基本上是差不多。假如当初我不是想研究泣血,而是一开始就烧光它们,就不会有眼前的局面了。所以我一直在暗中用菩提子抑制泣血的魔力,前些年还基本上能控制局面,但这两年我中毒日益严重,易水寒和鲛人的活动又频繁了很多,我要避开他们,很多时候力不从心,泣血也越来越猖獗了。”
楚平道:“这也怨不得前辈,都是天数使然。要不是有前辈暗中操持,泣血为祸还更加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