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抱着徐刚往外走,心里十分不好受。
两人来到酒吧外,徐刚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我们家是另一个监狱,我不想回去。"
"要不你到我那儿去。"
"到处都一样,我还是回去吧――记住我的话,以后别来找我,等我找你――别忘了啊――我只对你一个人这么说。"徐刚说罢,头也不回地钻进一辆出租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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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夜里,把于小丽弄到家里说话的鱼头也不好受,他同样喝了不少酒,然后对着于小丽不停地说话。
"小丽,你说该怎么办?"
"你别再去了。"于小丽说。
"别再去了?",鱼头又喝了一口,"我也想别再去了――可、可我腿自己就动了。"
"动就动了呗。"
"可一到那儿我就不知道说什么。"
"你说什么?"
"胡说,乱说――说要买她的店,说要请她吃饭――还能说什么?"
"那叫胡搅蛮缠,还不如不去。"
"这我还不知道――可我老想起她胃疼,一想起她胃疼,我就心疼,"鱼头用手在自己胸前乱摸着,"怪不得呢,别说这两地儿挨得还挺近!"
"得了吧你!"于小丽笑道。
"有你丫这么跟我说话的吗?我告诉你――就是我媳妇,要敢说我,我立码抽丫的!"鱼头忽然生气了。
"那我不说不就得了。"于小丽把身体转个了方向,喝酒。
"你丫转过来――转过来。"
"我怎么了?"
"我给你2千块钱,算够意思吧,你呢,你理都不理我,你这不是装孙子嘛!"
"我一说话你就急――我干脆不说了。"
"大孙子再急――行了吧,你畅所欲言吧。"
"什么叫畅所欲言?"
"畅所欲言就是,想说什么说什么,骂我都行,我不生气。"鱼头又变了调子。
"那我可说了啊?"
"说吧。"
"干脆,你明儿过去直接跟她说。"
"说什么?"
"说之前,你先买一大钻戒,把钻戒给她,说你爱她呀什么的――然后告诉她你给她房子,给她汽车,把你的一切全给她。"
"别操蛋了,全给她,我怎么混呀!你丫这不是害我嘛!"
"又急又急!"
"我大孙子,行了吧,接着说。"
"你不就那么一说嘛――真给她呀!"
"人要不理我这一套呢?"
"不理就算了呗,反正你也说过了――这玩艺可不就是一锤子买卖嘛!"
"去你妈的吧,净废话,这我还不知道!"
"去你妈的――你!"
"行行行,去我妈的,行了吧,你好好说话,好好说,你替我想想,设身处地地替我想想。"
"我不是一直替你想嘛――要替她想――"
"替她想怎么了?"
"我没替她想过。"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没法办。"
"你再这么说就把2千块钱还我。"
"还千我就走。"
"不行,2千都还我。"
"我说了这么半天了,嘴都说干了。"
鱼头忽然把于小丽的酒杯"啪"地往于小丽面前一顿:"你把我酒都喝干了――什么嘴干?嘴干就是还想喝!"
"我不喝了!你以为我真爱喝呀――你给我找点水来。"
"不行,你先替我想想办法――混了那么多男的,连这么点事儿就办不成,还三陪呢――我要是你们头,得好好培训一下你们,一点儿职业道德也没有――知道什么叫三陪嘛?"
于小丽掰着手指头说:"三陪――陪吃――陪喝、陪睡觉――你以为我傻子呀!"
"你丫就是傻子――你以为我没开过歌厅呐!我告诉你,什么叫三陪?三陪是陪吃陪喝陪跳舞,妈的要是把你悠进去,你这么乱说,非教养你三年不可!傻瓜一个!不清理整顿你们是不行!"
"真的?"
"什么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