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说什么,开着门的阳台冷风毫无预警地钻入,那种潮湿阴冷的感觉让我觉得汗毛有些倒立。
“…阿嚏。”
“这么晚了还开着门,你想生病么?”
【刷拉】一声关上通向阳台的门,鼬忽然就有点生气,对于自家弟弟丝毫不懂得照顾自己这一点,他觉得需要实施一点惩罚。
鼬习惯性的伸手戳了一下自家弟弟的额头,他的表情在瞬间变得很纠结,但最终还是没有躲开。
“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再说身为忍者,只是吹一点风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身子也没有那么金贵,我自己是知道的。”我一副吊儿郎当的流狼忍者样。
其实鼬现在非常想抽一抽嘴角来表示自己现在那无语言喻的感觉,但是面瘫属性不允许他这样表露,他只好叹了口气嘱咐道:
“你快去加件衣服,要下雨了,气温会降下来。”
“没有关系的…”
还没等我说完,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就变了,那双原本就狭长的眼睛愈发的眯起来:
“去加件衣服,小心感冒。”
“…好。”
突如其来的强大压迫感让我顿时嘴角抽搐,麻溜利索的翻箱倒柜。
虽然是双胞胎,但我在气场上永远要比他差上一大截,同样是释放压迫感,输的人总是我,那种与生俱来的鬼畜气场,是我怎么学也学不来的。
从以前就是这样,我最无法招架的就是这种场景,或者说,我最无法招架的,就是他这个人。
第一颗雨滴打到玻璃上,我忽然就觉得身上很冷。
而鼬就是在这个时候,为我披上了他的外衣。
就是这么一瞬间,我一下就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幻觉。因为这样的场景是只有在失眠的夜晚,我用万花筒催眠自己时才会出现的。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鼬渐行渐远,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习惯接受他的温柔。我只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不同,不仅仅是表现在那二分不相似的容颜上,更多的是表现在对事和物的态度上。
他是那么的温和正直,跟我完全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照顾自己呢,小悠。”
鼬的一句话让我顿时惊醒,立刻侧挪几步和他拉开距离,把目光转向别处。
“鼬大人,我不是你弟弟,我叫埖。”
“悠,这种游戏就别再玩了。”
鼬看着青年欲盖弥彰的神情沉默了很久,第一次这样如此严肃的叫他的名字。
我忽然就觉得心里很没底“…我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