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留自日本的时日已所剩无几,你大可不必陪我到图书馆读书,你本能天天下课后就到篮球场,随机找几个人斗到天黑。你也用不着费神安抚与包容脾气暴躁不稳、又总是胡
张和负面思考的我,你可以趁着这几个月好好享受在日本的日
,但是你却选择了待在我的
边,不曾走远过。
我还记得自己好几次产生了幻觉,我竟然看见自己屈膝委于一艘如叶片般细长的小舟里,在一望无际的漆黑海面上漂
。
然后我也终于恍然大悟大我这半年来令人匪夷所思的举止,原来真的不是只有破产才是最适解答──大我并非对采取育绩优的学校没有兴趣,是因为他早就决定好要就读
国的大学。而正因大我从此不会再定居于日本,所以他大可以对家里该换新的设备置之不理。
并没有让我好过一,我仍然成天就是或躺或蜷曲在床上,盯着可能是天
板或是日光灯的某
思索命运的难以预测
,为何上苍在赐予我光明前景的同时,却同时要
离我最亲
的大我呢?
而当中三年共
的回忆画面一一地在我的
前显像时,我也
切地
认到过去的痛苦都不是真的,绝望也通通不是绝望。什么
脂增加、小说没人气、爬山健行、
育课的跑圈测验和理科的期中考试,这些与被告知要与你分开相比就是连
也算不上。
请原谅我的比方打得如此俗…因为那一个礼拜,我尝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剧烈痛楚,纵使是刚
往的那段时期一度有过的分手疑云也没这么痛…我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了,我的心被开个很大的
,而且随着有你的记忆被唤醒一
,它也就再往外扩张与滋长一分。
你最后都还是在为我着想,大我…我怎么可能舍得这样的你呢?
求求您了,收回这个安排吧…我不停地默祷着这个愿望,我好想让祂听见我的疑惑与不满。
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了,我觉得肺好、好难过,要控制自己别再哭泣也好难──
而就在我以为自己再也不可能解脱时,我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公园时的你
了那般不协调又似笑非笑的面容──因为你还在担忧我。你了解我,早就知
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你一定是想尽可能地早
说清你的打算,可是却又不忍见到我受到打击而伤心的模样…对吧?毕竟每回我掉
泪的时候,你总是表现得笨手笨脚的啊。
你甚至请求我们的共同朋友和我的家人为了我守住这个秘密…你都是在什么时候完成这些事的呢?
大我还真是心呢,你防堵了朋友间
密的可能
,为什么却没照顾到如此显而易见的细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