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奇门大圣的声音在我后响起，我仁儿一缩，扭一瞧，发现奇门大圣站在我的后，他的魂魄快要与空气合到了一起。要不是仔细的打量，都没有发现他就站在我的后。

死不死，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反正奇门大神死了，黎天古树毁了，老龙，白溪，所有人都死了。

“不叫。”

第五年，铁的声音如期而至：“翠儿，这就是俺的兄弟，快叫人。”

所以我对于现在的情况，一都不关心。

“翠，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我有嘴不能言，虽然被关押在这个空间内，但与铁的距离不会超过十步。

几秒过后，他古怪的笑了来：“别装了，一起走吧，也好路上个伴。我没输，你也没赢。”

周围是一片虚无空间，但绝对不是不归林，那一日不归林早被凶剑斩碎。莫不成世上还有第二个不归林？我从未经历过这情况，对于死与没死，也不好断然下决定，唯一知的，就是自己还有意识。

奈何被树苗缠住了腰，无法动弹一分，不然倒要过去掀开棺材盖儿，瞧瞧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棺材瞧着就在不远，但却跨越了无尽的空间与时间而来。

“你以为你赢了？”

我清楚记得，那天我跟奇门大圣同归于尽，落个魂飞魄散的结局。之后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现在这里，以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概不知。

一稚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狗日打一下试试？”

…

我死了么？

知那一天，我睡的正是香甜，却听见了铁的声音。

没错，我他娘觉自己几十年没有听过人话了，所以对声音非常。那句话，必然就是铁说的。

老变成了一棵树？

唯一能让我觉到这里存在时间逝的地方是小树苗正在一天天的长大，我残缺的魂魄也慢慢补全。然而这段时间太过漫长，让我快要崩溃。

我晓不得过了多长时间后，像这样问了自己一句。

一觉新来，觉自己睡到天荒地老，意识第二次现的时候，比第一次更加明朗。至少能打量起周围的空间来，我觉到了自己的，低一瞧，顿时止不住的嘛。

来不及去寻思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风轻柔的来，拂过彼此的面庞，我们的魂魄瞬间化作一阵金光，在彼此的视线中消散。

他的话，就像在耳朵旁边响起。

我也有过不少猜想，难不成是哪个狗日的聚拢了我的魂魄，镇 压在某个地方？要不然的话，我为何无法动弹，天天瞧着脚下那棵小树苗发呆。

…

倒是宁愿魂飞魄散，没有留下任何的意识，每一秒钟都在重复着上一秒的枯燥，都他娘的快要疯了。

“第四年了。越，俺媳妇儿下了个女娃。还记得那个姜娃娃么？上次血洗茅山小圣地，被茅山士瞧瞧镇 压了去。俺也是前段时间刚晓得的，你小舅使了些手段，让她重新投胎。叫她姜娃娃太难听，俺给她重新取了名字，铁翠儿，得穷生贱养。”

在这里，觉不到时间的逝，时间仿佛是永恒的。

我咧嘴笑了来：“现在我还站在这里，难不是我赢了么？”

奇门大圣没有说话，视线盯着我。

“信不信老一掌死你？”

最后一，将她的面容牢牢记在心。

“俺给你带了两只北京烤鸭，你小舅专门捎过来的，他说你小就好这。俺给你摆着咧，得伺候那小祖宗去。“

不远，我瞧见一大红棺材，那棺材少说十米左右的长度，足够容纳下四五人。

妇人的声音响起，同时传来了清脆的铃铛声。

“尚韵，保住。”

光返照，那一幕幕回忆如此清晰。

我能想象得到，铁肯定又使脸了。

若是说的玄奥些，就是海市蜃楼，瞧着近在前，但相隔天涯海角。

不对，是一棵树把我缠绕起来，上次我没有发现这颗正在生长的树苗，然而现在却瞧见了，说明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以至于这棵树苗生长到如此地步。

每一次听见铁的声音，都代表着已经过去一年，我残缺的魂魄也拼凑的差不多了。

“越，上三年了，俺一直没敢把你死在黄山的消息告诉你爹娘。俺找了个媳妇儿，缘分这东西，妙得很呐，说来就来了。你肯定晓不得那个人是谁？嘿嘿，过两年等俺下个崽儿，天天守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