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的语气实在很平淡,就像在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一样,所以我一时半会还没反应过来。
老桥看我的想法,一
否决:“不可能,那小鬼现在可能都投胎了…而且你这手印很凶,连我都猜不到是什么级别的鬼
的。”
我听完以后心里也很惊喜,毕竟到老桥这一辈,已经是第三十八代,虽然师门的名字不怎么雅观,但历经这么多代,肯定手云集,这样一来我就不用在怕林家的报复。
只是这始终是他们夫妻间的事,我沉默了好一会,才又问:“玫瑰跑了?”
我刚想说老桥你别乌鸦嘴,我的电话就响了,我一看竟然是江峰打来的,说起来我都快忘了那两个人了。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继续又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看这鬼一时半会也来不来找你…倒是陶纤她那个手印,应该就是陈媚儿标记的…说起来陈媚儿还真沉得住气。”
我一听老桥这样说就慌了,理说标记这手印的鬼被收了,手印也会自动消除的,但现在这手印还在,就说明那只鬼还在。
电话接通之后,江峰的语气依旧十分平淡,他慢条斯理的说:“宁凡是吧,我刚才在医院见你女朋友后跟着一只女鬼,现在应该在地下车库…”
我看老桥站在一边言又止,大约有什么话要说,就连忙找了个借
支走陶纤,才问他:“梁超夫妻两个怎么样?”
我一听前辈们都死光了,心里多多少少有意外,连忙又问:“那咱们师傅…至少也要知
他姓什么,叫什么吧。”
至于什么尸门应该是老桥的师门,老桥的意思是我跟他年纪相仿,所以不能当他徒弟,所以就代师收徒,我就是他的师弟。
老桥长叹了气,意味
长的
:“我给你说过的,凶宅中的鬼,一般都要灵媒才能随意
…”
原来那天晚上我念完咒语以后,玫瑰竟然被我的魂幡收了,所以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是一名正式的师。
老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说笑,只是很多年以后,我才知他说的是事实,我们的师傅的确叫狗 日 的。
因为我也不确定,李倩到底有没有背叛梁超,不过有些人她会些什么事,你一
就能看
来。何况以我对梁超夫妇二人家
的了解,李倩的那些名牌衣服包,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只是我刚把脚放盆里,老桥脸忽然一片青黑,他就像看见杀父仇人一样,死死的盯着我。
老桥摇摇,忽然笑着说:“狗 日 的狗…”
我被他看的有不好意思,连忙小声问了一句:“桥爷…您这是…”
不过老桥说这不叫洗脚,而叫洗礼。我心想洗礼这不是西方宗教的礼仪,你还搞这洋不洋,土不土的玩意。
我一时没搞明白老桥这搞的什么名堂,又听老桥叨叨了一会,我才算清楚这一切。
毕竟这事也不能全怪老桥,如果我当时稍微有捉鬼的本事,也不至于那么惨。
大约三四分钟之后,老桥才摇摇,然后指着我的脚腕:“宁凡,你看你脚上这手印…怎么还没下去。”
老桥冷笑一声:“姓狗。”
“我知你想说什么,李倩她就算去过那间酒吧,也未必会是去…”到嘴边的话,我
是吞了回去。
直到他挂了电话以后,我这才回过神来,于是也顾不得跟老桥说情况,撒着拖鞋,捡起魂幡就往地下车库跑。
听我这样一说,老桥顿时奇怪的看着我,我被他看的有不好意思,骂了他一句:“你有事说事,别搞的咱俩跟…跟那什么…”
于是我连忙问老桥:“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师门拜见各位前辈…说起来我这个弟收的算不算有
仓促,不用拜祖师爷?…我听说以前私塾读书还要拜孔夫
的,咱不用拜拜太上老君?”
我愣了愣:“苟呀…我以前教导主任也姓苟,练过跆拳,打学生一招的事。”
老桥连忙拦住我的话,然后站起关上病房的门,这才小心翼翼的从背包里掏
一只魂幡丢给我:“宁凡…哦不,应该叫师弟…现在你就是我尸
门第三十八代传人张元桥的师弟…”
我俩又闲聊了一会,老桥这才把盆放在地上,看样
像是要给我洗脚,我当然不会拒绝这
好事。
老桥听我叨叨估计有心烦,他脸
铁青,冷冷的说:“哪有什么师门,各位前辈早就死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