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上去,甚至想着,即使沾上那么一下下,他也能心满意足,觉得今天总算没有白活。
当他的唇,正准备登陆在她粉嫩的小嘴上时,柴虹突然睁开眼,纠起眉头呻吟,她眼色朦胧,混沌的视线中,只看见他紧迫的睑。
“你…你在做什么?”
“我…”他突然恍神,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抽出一张面纸,在她额上轻按。“你流汗了,我帮你擦。”
“我…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她嘟嚷着,口齿不清。
“因为你醉了啊!”他表现得很有耐心。
帮她系好安全带,给她一种最具安全感的声音,说道:“你忍耐一下,我们回去了!”
打开空调,放轻音乐,车速维持在六七十,避免高速行驶,让她坐在车上,就像躺在床上一样舒服。
只是她那张安详的脸孔,在爬上仰德大道后,就开始出现眉头深锁的痛苦表情。
陡坡和弯道让她的不舒服骤增,好几次她都想“抓兔子”但在她还有些微的意识中,她知道这是孔泰熙的车,要是就这样放肆吐在他车里头,肯定会造成人家极大的麻烦。
这是她的优点,凡事替人着想,也是她的缺点,宁可自己试凄,也不愿麻烦别人。
为了让柴虹赶紧获得休息,他加足马力,在她已经快要挂掉的那一秒,终于返抵家门。
“好…好像有东西要从喉咙冲出…出来…”
“忍一下,就快到厕所了,忍住,千万要忍…”话还没说完,柴虹就已经吐在他客厅的高级波斯地毯上,这张造价四十二万台币的地毯,要彻底洗纥净约话,肯定是大工程一件。
他唤来佣人清理秽物,然后将她轻轻抱起,在抱她的过程中,她还是不断在说话。
“不要喝了,酒…不是好东西,以后…以后死都不碰了…我们…我们去烟酒公卖局去…去抗议,叫他们不要卖酒,好不好?”柴虹瘫死在孔泰熙怀里,可那张嘴还没阵亡。
“好,当然好,就听你的,去抗议。”当他走上往二楼的楼梯时,这才晓得,房子大也是一种错误。
话才说完,柴虹突然左顾右盼,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
“你要做什么?”
“买…买鸡蛋和冥纸啊…没这两样东西,要怎么抗议…”好晕喔,晕到不行。
“我会叫秦伯去买,你乖乖地,不要乱动,好不好?”
她好吵,可是她脑袋瓜怎么还能这么清醒,知道抗议要准备鸡蛋和冥纸。
“等…等一下,还要准备麦克笔…”她闭着眼,但还是语意不清地嘀咕。
“准备麦克笔做什么?”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写…写白布条啊,上头要写…哥哥不在家,今天不卖酒…”她突然牛头接到马尾,开始唱起戏凤:“别以为梅龙镇上,好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