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问题时,刘昌威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沉痛与挣扎,最后他选择技巧性的痹篇回答这个问题:
“我是刘昌威,花先生的贴身助理。”
“刘…”田馨脑中突然闪过花仲骐在昏迷前,对她的交代中似乎提到了一个人名,就是“刘”开头的名字…
她讶呼出声:“啊!是你!”
刘昌威对于她略略吃惊的表情,虽有些诧异,但还不至于惊讶,他心想,她可能只是单纯从一些新闻媒体报导中,认出他的身分。
毕竟,花骐轮胎集团在台湾,甚至是全世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大企业。她会认出他,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此刻他心中有更为焦急与重要的事情。
“请问花先生他现在状况到底如何?有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他再一次开口问她。
田馨蹙起清秀的黛眉,挑眉瞪着被刘昌威抓住的手臂,心想她今天为何老被人这样用力抓着?
“不是很好。可以麻烦你现在去联络一下他的家属过来吗?我们需要花先生的家属尽快签下手术同意书。”
刘昌威心中一窒,她开头的那句“不是很好”简直是一大重击,差点将他仅存的希望无情的打垮。
“什么叫不是很好?子弹是穿透哪里?你们不能马上帮他开刀取出吗?”
他激动地紧抓住田馨瘦细的手臂,惊声大吼出心中的窒息痛苦。
田馨被他抓住,而且狠狠的又摇又晃,害她头昏的差点呕吐。她提高音量,高声劝着太过激动的刘昌威:
“刘先生,请你放开我!冷静一点!你听我说!”
“干什么?!”
一声暴怒的叱喝从手术室门口传来,接着一名高壮的男子冲上前,伸手介入田馨跟刘昌威的拉扯之中。
刘昌威放开手,转身看见那名男子也同样身穿全副的绿色防护衣帽后,焦急的转而问着那名男子:
“医生,请你告诉我,花仲骐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了?”
负责手术麻醉的王守能医师,皱着眉头转头看着在一旁的田馨,不解的开口:“Ms。田,这位是谁?病患家属联络上了吗?”
“我…”
田馨才刚刚开口,就被焦急的刘昌威打断话。
“医生,抱歉,我是刘昌威,花先生的贴身助理。花先生的家人目前都不在台湾,也不容易联络上。我是花先生在台湾唯一的联络人。我可以负全责,代表花先生的家人签同意书。”刘昌威凝住焦急万分的火气,冷静的开口。
王守能看着刘昌威眼中的坚定与气势,困扰的解释:
“可是依规定,只有花先生的亲属,才能签手术同意书,我想还是请你尽快跟他家人联络上吧!”
刘昌威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愤怒,他冷声地开口质问:
“现在短时间内,就是无法跟花先生的家人取得联络与同意,难道你要死守那僵硬死板的规定,而眼睁睁看花先生的急救黄金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吗?花骐轮胎总裁的命,你赔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