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是比任何事情都更能打动一个男人的心的举动。
她的无心,却赢来他的沉迷。
李叔已经能预感到,若是杜思雨能成为顾家的女主人,顾梓言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想起自己没有母亲而闷闷不乐,顾泽诚也不会商场得意,情场失意,在三十四岁的年纪依然孤独沉寂着自己的心。
…
餐厅里,李叔带着顾梓言去挑龙虾,小孩子天真,总以为大的就是好的,出发前说是要给阿姨挑一个最大的。
杜思雨忍禁不俊,跟他挥手完,坐在沙发里,顾泽诚没有订包厢,而是提前订的大厅里靠向窗户的位置。
说是这样更有氛围。
顾梓言和李叔走了,只剩他们两人,杜思雨多少有些尴尬。
只能无聊的瞟向宽敞的大厅,因为是平安夜的缘故,外出吃饭的人比较多。
大厅里虽说不上人声鼎沸,但是热闹那是绝对。
有三三两两的几对情侣,更多是年轻的夫妻带着小孩过来吃饭,也有子女带父母过来吃饭的。
他们的脸上或甜蜜或温馨,至少以旁观者的姿态看过去,那是幸福美满的。
她百无聊赖的打量着别人的热闹,羡慕起别人的温馨。
虽然她明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是至少那本难念的经有让他们继续念下去的动力。
而她曾经所谓的家庭,却没了让她重新开始的勇气。
时间过去已久,对严啟政已经称不上恨了,但是没人能懂她在侥幸逃生之时,最该迎救她的人却悉心守候在要害死她的罪魁祸首病床边,没人能懂那时的自己是有多么的卑微和绝望。
两个人的生命这么一对比,她仿佛低进尘埃里。
虽然事后她知道他那时并不知道她曾经经历过的那样危险一刻,她甚至能想到,他若提前知道,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
可是她总是在想,他为什么不能早点知情?
说过要护她一生的话,做过给她安定生活的承诺,却一再的让她感受彷徨流离,一再的被伤透心。
自诩自己大度看得开,但是婚姻又怎么能儿戏。
若是不在乎,或许他的一句示好她就可以听话的回头。
可就是曾经那样的在乎,所以才不敢轻易回头。
若是问问现在的自己,伤吗?
不伤。
痛吗?
也不痛了。
只是麻木了,不敢去爱。
不敢重新接受那段伤痕累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