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加剧,维庸在犹豫了几秒钟后,要他停下车来的讯息不停的从脑子传导到他的脚,催促他踩住煞车。终于,在距离那摇晃身影不到五公尺的地方,他不可思议的踩住煞车停了下来。
对女人一向很挑的慕维庸,就这样做了生平最荒唐、也最不可思议的事,一个从不怕身边没有女子相伴的他,竟然在深夜搭讪一个女子。
看到那个身影旁若无人的坐在街道旁的椅子上,低垂着身子的将脸埋在双脚间,慕维庸不禁猛摇着头。
不会吧?原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喝醉了而已,没想到她竟然像个孩子似的坐着猛哭,她脚旁的小草一副捺不住泪水荼毒的猛弯腰,形成了一个十分有趣的画面。
…
送走了楚婧和韦云,梵依并没有去参加系里所举行的毕业庆祝会,反倒是一个人偷偷的跑到PUB喝酒,希望藉着酒精来麻痹自己,让她暂时忘掉心中苦闷,无奈酒入愁肠,愁更愁。
推开面前的杯子,将匀称翘挺的小屁屁从椅子上移开,今夜,她已经喝的够多了,迷蒙不清的视线告诉她,是该回家的时候了,只是当“家”这个字眼闪过脑子,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心痛。
噢不!她没有家,一个月前奶奶过世的时候,她就成了没有家、没有亲人的孤儿了…
结了帐,摇晃着身子走出PUB,她现在要回去的地方,充其量只是个让她遮风避雨、不至于流落街头的暂居处。
原来酒会催出泪水、催出人内心的苦!
梵依边走边留着泪,泪水就像止不住的雨水,任她怎么擦也擦不干,最后她实在哭的看不清楚眼前的路,干脆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想让人看到她哭泣的模样,梵依将脸蛋埋在双脚间,任由泪水直往下落。
“你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请走开。”埋在双腿间的小脸,突然飘出闷闷的声音来。
慕维庸看了一下四周,确定她是在跟他说话,这才走上前,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像你一样坐在大马路旁哭的这么凄惨的,活像被人抛弃了似的。”
没有回应他歹毒的批评,梵依只是缓缓的抬起头,像用尽全身力量似的猛瞪着他,仿佛不用目光在他身上烧出几个洞不甘心似的。
“好吧,不是被抛弃了,是失恋,这总行了吧。”他修饰了一下用词。
她口气不佳的质问:“你就不能说句好话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一定就是像他这样的男人。
他语气轻蔑的嗤了声。“现在说好听话,你听的进去?”不能,不用猜也知道的答案。
她就是不能,想怎样¤笠郎气的怒瞪了他一眼。
“我又没要你来。”她一个人静静的哭不行喔,又没吵到任何人。
他理直气壮的说:“大半夜了,看你一个人占着路边的椅子彷若无人的大声哭泣,很碍眼,也很扰人清梦的。”
他这是普渡众生,够伟大的情操吧。
她气的差点飙泪,怒吼着:“把眼睛闭上,不要看;把耳朵捂住,不要听,不就行了。”
他叹了口气“你想看到发生车祸时,血肉糢糊的景象也不用指名要看我的吧。”唉!最毒妇人心,果然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