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家快看！”芝玛却拉着她尖叫了。

萧遥还搞不清楚问题的症结，就已经被芝玛拉着兜转。

汤芝玛俨然成了统帅，率领众人浩浩地登门室。

“我不能什么？”

他淡笑“我拿到该拿到的，而她也达到自己的目的，就算得上是合作。一切就这么简单。”

“不吵的家才不正常吧？”他淡然的笑说：“像我，就不知一家人围着边吃边吵的觉是什么。”

“他们都很好啊，妈妈还在国民小学教书，爸爸呢，还是一样在写武侠小说，而且读者愈来愈多喔，前阵我爸为了学人家上网，结果还闹不少笑话…”林林总总的“笑话集”开始从她嘴里陆续说。

“天啊！”还有人跟着呼天抢地。

“喔。”

“看吧！竟然连裙都扯破了！可恶！”

“芝麻？”聿擎问。

有妈妈，日还是可以过得很快乐…”

不能昏、绝对不能昏，虽然萧遥觉前金星四窜，她还是忙不迭地冲上前“你们别冲动啊——”

应着众人求援赶回来的芝玛，在电话里颁布了一项十分重要的“急命令”然后不容萧遥置喙，挂了电话。

愈想愈不安的萧遥，忙着想走人。“我看我还是先去一下。”

“呃…是我一个好朋友，她现在也在外面，她打电话来说…

“芝玛，你别来——”萧遥握挂线的手机，拿着两只珠盯住聿擎。

“你…”他本该一秉原则去“谢绝”任何同情的姿态，只是这会儿，她泫然泣的样，教他不知如何以对。

“真想不到他是这人…”

不能动用“私刑”诸如某些“不当罚”…天可怜见！电话里有些话，绝对是萧遥无法转述的，比如芝玛那一连串问句：他有没有暴你？

在他述说认祖归宗的过程中，萧遥注意到一个名字——虎仓月璎。

萧遥觉得前一片黑，再仔细瞧瞧，来人个个“家伙”——从铁锹、锄、铁铲、木…甚至是枯藤等等，皆发挥就地取材的神。

聿擎忽然掉，也掉人她无限怜悯的中。

“说他们已经把园都整理好了。”

“废话！都把裙撕成这样，你们说他再来会什么？”芝玛一副颇有心得的样

她清楚记得他那封信上，对这个女人的烈敌意，大脑也开始现一个拿着毒苹果的后母典范。

“是不是很好笑？”看着始终笑的他，萧遥有说不上来的满足，但不免有腼腆。“我家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好像有不正常喔？”

向来不擅言词的她，此刻无疑是面对一大考验。“呃，就是…反正他们的意思就是认为该还你公的，他们都已经了，所以现在他们要你——”五分钟内放人？不然他们就要冲来？

“我？”如果是她自己呢？

想当年爸妈把他当成“意图谋杀”的坏人，如今她还能把他“带场”吗？这…下场恐怕不只是翻桌吧？

这一招果然有效。萧遥满腹的悲情瞬间一扫而空。

看来他不打算问下去了？可问题是，她一定得把话说完。了气，萧遥迳自接说：“芝玛说，现在是民主时代了，错事当然要接受罚，但是你不能…”

“喔…”简单？那她还好意思说“不懂”吗？萧遥眨着，笑“那你现在还是那么恨她吗？”

可是，来不及了！

呃？她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觉一血在沸腾，萧遥毫不思索的话便冲：“这还不简单，哪天你来我家吃顿饭，你就能验那随时可能被翻桌的滋味了。”

那情势肯定不妙。聿擎赶在她泪再度发功之前，忙不迭地问：“你爸妈近来好吗？”

手机乍响的铃声，转移了萧遥的隐忧。“喂——”是芝玛打来的。

“合作？”很难懂喔！

说的人眉飞舞“看”的人也兴致盎然。

聿擎的反应十分平淡“我跟她算是合作顺利吧。”

“嗯，我会告诉他们…”尾声倏地收音，如梦乍醒的萧遥，满脸的惊恐。

“说什么？”

“我没、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天赋的幻想能力把持不住罢了。萧遥抹抹睛，哽咽：“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跟你一样，也看不见自己的妈妈，那…”

与其说聿擎专注聆听，倒不如说他是被她丰富生动的表情，给引住。

“好。就这两天，约个时间，我过去拜访一下伯父伯母。”他应得快。

“恨？”这个字似乎牵引着他某思虑，但见他背过去，半晌才打破沉默：“如果是你呢？”

“这就叫人面兽心！如果我们再晚一来，天知会发生什么事！”

“那她呢？我是说你另外那个妈妈，她对你好吗？”

联想到他在信上的话、揣度着他落空的期盼、模拟着他过往的生活…只要稍稍“将心比心”一下，萧遥的眶已经转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