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以前,有个与她结下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也有着同样颜色的眼眸…
“你的脸很像披萨。”
嗯,咦?“你说什么?”从思绪里回神,易欢没听清楚他的话。
席格径自说着“难怪我有在哪里见过你的感觉,原来是你的脸圆得像我常吃的披萨。”小两号的。
披萨?!这回她听清楚了,火气顿时涌上,气呼呼地挥动手里的活页夹。“你眼睛脱窗啊!我的脸哪里像披萨?你干么不说像大饼?”
她的脸是圆,但又不大,这个阿兜仔不及格的烂国文造诣是打哪学的?还是他在她滑嫩没生半颗痘痘的脸上,瞧见他常吃的火腿片或虾仁?
“大饼?那是什么玩意儿?脱窗又是什么意思?”他困惑的搜寻脑子里的汉语词汇。
“那是你家的事,我要回去了。”
再理他她肯定会发疯!易欢弯身收拾起地上的卷宗。
见状,席格总算想起自己来公司的目的。“易小姐,给我长年公司、秋水公司、万福企业的投资企画案。”
“什么?”收拾的动作登时打住,易欢只见顽长的身影已潇洒的往总裁办公室移动。
“还有优华企业的财务评估表。”
“喂…”
“另外替我取消跟泰平集团董事长的约会,我刚才已经和他在宴会上碰过面。”
“我说喂--”没喂完的那半声全断在他霍然转身的结实胸膛上,她抚着撞疼的额头抬起小脸,才想抱怨他要转身也不事先通知,他的声音已先她落下--
“给我一杯咖啡,不加糖,两匙奶精,顺便将乔联财团的提议案子找给我。动作快点,不然我们可能要加班一整夜。”
语毕,他坐入办公桌后,埋头处理起满桌子的公文。
而易欢…实在好想宰人!
* * * * * * * *
黑夜沉寂得彷佛魔魅肆动的天下,易家大门先缓缓被推开,又轻轻被关上。
“欢迎,你回来啦。”
“爸?怎么还没睡?”随着身后意外传来的轻问,易欢惊呼,随即懊恼的拍了下自己额头“噢,我忘记打电话回来。”居然连进门时客厅里亮着灯,她都没注意到。
“纹仪有打电话告诉爸,你可能要加班。”易博仁温和的说。
撑着浓浓涩意的眼皮,易欢不禁用力的连眨好几下“纹仪告诉爸我可能要加班?”
“她说介绍了个机会难得的秘书工作给你,是间总公司在美国的超大集团,如果你超过九点还没回来,不用替你担心,你一定是留在公司加班。”
她发誓,如果那个损友现在在这里,她肯定会掐昏她!
替她介绍了机会难得的秘书工作?原来她早料到进入司奎尔大楼,万一碰上他们那个总裁,搞不好一起被抓去加班,所以才死也不陪她进去。而她竟还同情心大发的揽下她的担子?
“?G,是,我是在公司加班。”一开口,满腔的不满全化做无可奈何的低叹,她突然没有力气再发火,事到如今,还不是得怪她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