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啊。”欧雷火毫不客气地说“他就是一个土匪坯。”

潘俊未开，因为一不祥的预已经袭上心，他推开房门走了去，正好与急匆匆的家潘璞应了个正着，潘璞四十多岁，材魁梧，肤黝黑，是个山东汉，他见到潘俊的时候已经是气吁吁。

“怎么了？刚刚那声响是怎么回事？”潘俊问，木系潘家一直崇尚中庸，事讲究的是不急不躁，泰山崩于面前也会岿然不动。但是今天潘璞的举止却很让人乎意料。

“我也不清楚，可是我早就有一不祥的预了。”午自言自语般地说。

“三年前，三年前师傅去了一趟吉林，从那里回来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晚上经常被噩梦吓醒，他解散了门徒只留我一个人在他的边，而且他总是自言自语地说自己在赎罪，即便付生命也是值得的。”午的话让潘俊颇为好奇。

午连忙站起来作揖：“世伯。”

“冯万。”潘俊淡淡地说。欧雷火一听哈哈大笑：“原来是那个小的徒弟啊。”潘俊瞥见午听到别人称自己师傅“小”的时候眉皱了皱，显然很不愿听。

忽然一声响从东边传来，那正是琉璃厂所在的方向。潘俊手微微一颤，剩下的纸片全从手中脱。欧雷火闻声赶到潘俊卧室前面喊：“你听到刚刚的那声响了吗？是不是打仗了？”

“什么预？”欧雷火抢在前面问。

。”他回答得净利落，然后对孙说“你去看住那个日本人。”事实上潘俊说那个日本人最快也要三天之后才会苏醒过来，现在就是不看着也不会逃走，但是因为有了上次在山谷之中的教训，此时他再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不，绝不可能，师傅不是那人。”午站了起来横眉冷对地说。

“嗯？你刚才说他被捕了，怎么回事？”欧雷火问。

“好了。”潘俊第一次吼“我相信冯师傅绝不是那人，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隐情，昨天我在大牢中见过冯师傅，他也曾告诉我去找纸条上的人，他说这件事关乎所有驱虫师的命运，我想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吧。”

“您先别急躁，事情还没有清楚。”潘俊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就听欧雷火大声说：“还不清楚？这狗日的小一定是和他们分赃不均，最后狗咬狗。”

送走他们二人之后东方已经显了鱼肚白，潘俊站在窗，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冯师傅会和汉同合污，也许所有的答案都能在这个金无偿的上找到吧。

“少爷，刚刚我经过琉璃厂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响，之后燃起了大火。”潘璞此时长一气说，语速渐渐平缓了许多。

他狠狠地握拳，手中的那张纸被他成了碎片，一从指间飘落。

“行踪诡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欧雷火大声问。

男孩听到之后立刻了，小跑着向日本人所住的屋奔去。

“嗯，嗯，”午连忙“师傅是一周前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日本人伏击的。当时他见势不对，于是告诉我们分行动，他引开日本人，让我逃生来找您，并把这个给您。”说着午从袋中拿一张纸条递给潘俊。

“你知不知那些日本人为何要伏击你们？”潘俊问。

“你不能这样说我师傅。”说着午已经拉开了架势。

“是

“你师傅有没有说过他是在为什么事情赎罪？”潘俊的话一说完，便瞥见欧雷火瞪了自己一。

“很不好的预，师傅好像一直行踪特别诡秘，很多事情就连我也不知。”午说。

午坐在潘俊卧室的椅上，潘俊对他说：“午，这位是新疆火系家族的欧雷火前辈，你应该叫世伯的。”

“我也只是知他现在被关在京师第二监狱的天字号牢房之中。”潘俊说着扭过望着午问：“午，你师傅被捕的时候你就在他旁边是吗？”

潘俊展开纸条，上面写着：琉璃厂，恒远斋，金无偿。潘俊看完之后将纸条递给了一旁的欧雷火，欧雷火看过之后皱了皱眉。

“不知，师傅从来不说这些。最近这段时间他好像和一个姓贾的汉来往很密切。”午说到这里，只听欧雷火“啪”地一拍桌站了起来“这狗娘养的臭小，竟然和汉勾勾搭搭，就算是死一千次也是活该！”

“怎么着？兔崽，你还想和我过两招？”欧雷火握拳怒。

欧雷火闷声闷气地“嗯”了一声，之后望着潘俊说：“他是谁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