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莫申接着开始给唐风介绍起来西夏的历史和文化,最后又说到了科兹洛夫的探险和黑城的发现。唐风听了半天,季莫申所讲的基本上都是他所知
的,并无什么特殊之
。于是唐风打断了季莫申的介绍,想问
他
兴趣的问题:“对不起,我想问个问题,科兹洛夫在黑
城发现的那些珍贵的西夏文
,后来都被他带到彼得堡了吗?”
季莫申带着唐风在中国馆内转了一圈,详细介绍了每一件文的来历和艺术价值。唐风对这些来自中国的文
了如指掌,但是他不想让季莫申看
他很懂行的样
。于是,唐风一路
锁眉
,装作什么都不知
,认真倾听季莫申的介绍。虽然唐风觉得这样有些可笑,但他知
这是必须的。
“哦!我首先要纠正你一个错误,敦煌藏经并不是斯坦因发现的,而是那个姓王的
士。”季莫申纠正
。
季莫申摊开手,无奈地说:“很遗憾,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是很少很少的几件文,因为那批文
过于浩大。直到今天,虽然经过了我国几代学者的努力,但还是没能将它们完整地展现在世人面前,就是我,作为专业研究人员,也只见到过少量的文献和文
。但请您相信,我们几代学者仍然在不懈地努力。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西夏虽然在中国,但西夏学的研究却是在俄罗斯。”
“嗯,我的导师就是鲍里斯教授,但遗憾的是,他还没等到我的毕业答辩,就溘然长逝,这是我终生的遗憾。”季莫申说到这儿,面沉似,脸上的笑容不见了。
对中国文化如此熟悉,中文说得这么利的俄国人。”唐风诧异地说。
“白塔?”唐风似乎曾在科兹洛夫的回忆录里读到过相关的记载。那是一次野蛮的盗掘,本算不上科学的发掘。唐风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季莫申:“就是那座被科兹洛夫称为‘伟大的塔’的白塔?”
好奇心让唐风刚才的表演前功尽弃,当他说这句话后,他就后悔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不是个
的“演员”!季莫申听唐风这一问,
睛一亮,惊
:“是的,就是那座‘伟大的塔’!看来你对西夏并非一无所知啊!”“过奖了,我只是以前偶尔看过一本介绍西夏历史的书,里面好像提到过一座‘伟大的塔’!所以就
“既然你是第一次来,那我就带你转转吧。”季莫申情地要替唐风
导游。
“对了,上次你说你是鲍里斯教授带的最后一届研究生,是吗?”
“这都要拜鲍里斯教授所赐!”季莫申提到了鲍里斯教授。
“对不起,请恕我冒昧!”唐风抱歉。
“嗯,是的,科兹洛夫科考的经费都是皇家地理学会的,所以科兹洛夫将所有文
献给了沙皇。”
“没关系。”季莫申稍稍平静了一下,随后叹了气
:“你这次来彼得堡是
什么来的?”
“哦!在圣彼得堡大学个短期访问学者,顺便来彼得堡参观游玩一下。这不,今天就来冬
参观来了。”唐风掩饰着真实的目的。
“那我能看到哪些呢?”唐风问。
“第一次来吗?”
“那现在这些珍贵文都存放在哪儿呢?”
“西夏?黑城?敦煌我倒是去过,斯坦因在那儿发现了藏经
,只是这西夏和黑
城,我就没怎么听说过了!”唐风装
一副无知的样
,他自觉着装得还
像,完全可以去当演员了。
当他们重新走到那几件自黑
城的西夏文
前,季莫申对唐风介绍
:“这几件珍贵的文
,是来自中国西夏王朝的文
。它们是1909年我国探险家科兹洛夫在中国西北的黑
城发现的。那是一次重要的发现,震动了整个学术界,完全可以和斯坦因在敦煌的发现相媲
。”
要是没有任务,唐风对季莫申的提议,肯定求之不得。但此时,唐风其实最想和季莫申聊的却是鲍里斯教授。
唐风努力使自己保持平静,可他还是到了一
说不
的压抑。这
压抑压得他
不过气来,压得他要窒息!他想赶快离开这间中国馆,但季莫申还是很认真地对唐风介绍起展柜中的几件西夏文
,西夏文写经,汉文写经,还有那尊卢舍那佛
像。季莫申指了指卢舍那佛
像,对唐风
:“这尊佛
像是科兹洛夫在黑
城的一座白塔里发现的。当科兹诺夫打开那座白塔时,这尊佛像就端坐在白塔正中,周围堆满了各
西夏文、汉文写经,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佛像。”
“是这样,科兹洛夫,包括其他一些探险家从中国西北带回的珍贵文献和文,一
分存放在彼得堡的科学院东方学研究所,还有一
分,就珍藏在冬
。”
“嗯,第一次来,这儿确实名不虚传。”
季莫申不无自豪地说着。“西夏虽然在中国,但西夏学的研究却是在俄罗斯。”这句话唐风当然听过,但今天,当一个俄国学者对他说这句话时,他的内心被
地刺痛了。
唐风心里暗笑,这季莫申还认真,他当我真不知
,不过,唐风同时也开始佩服季莫申严谨的治学态度。这正是中国学术界所缺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