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对不对的问题,这就是米沙对世界、对生活的理解。”卡罗夫回过神来,对叶莲娜说
。
“你们应该知,那个年代对这个很看重,更何况那次科考完全是在绝密状态下
行的。就我们这边而言,虽然科考队成员来自不同单位,但是科考队的每个成员,都经过了克格
的严格审查。我想中方也差不多是这样。领队曾经对我提到过,克格
在审查时,认为米沙政治态度不明确,迷信宗教,缺少唯
主义历史观。科考队本来选中的是米沙的一位同学,但是因为米沙的那位同学突然生了重病,无法参加科考,克格
没办法,才
同意让米沙来参加这次科考。”
“怎么…您的意思是…这句话是米沙写的?”叶莲娜惊。
的书法俄文写着这样一句话——对于上帝,我们都是聂赫留
夫;对于生活,我们都是梅什金公爵。”
“您刚才说米沙是位学者,那他是研究什么的呢?”徐仁宇问。
“行了,你不用费这么多话,你就直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韩江打断了徐仁宇的话。可就在他俩说话的时候,一旁的卡罗夫竟浑
颤抖起来。
“这么解释对吗?”叶莲娜好奇地问。
韩江不知该不该对叶莲娜和
卡罗夫说那七封绝密信件,但是此刻在彼得堡,除了叶莲娜和
卡罗夫,他还能信任谁呢?韩江犹豫片刻,这才对
卡罗夫和叶莲娜解释
:“当梁云杰死后,我们缴获了一批失窃的俄文文件。其中有一份绝密的克格
文件,我们也不知
这份文件是怎么从你们那儿
来的。我们翻译了这份绝密文件,发现这份绝密文件的主要内容是七封信件。通过这七封信我们知
了当年科考队组建的情况,其中在一封孟列夫写给他的老师著名汉学大师阿理克的信中,提到他和米沙在冬
发现了一件来自西夏王朝的珍宝,还发现许多以前俄国学者的研究资料。后来,阿理克肯定了他们的发现,并向当时的政府提议要到中国去考察,这才有了日后的联合科考队。我想这里提到的米沙,就应该是您所说的那位米沙吧。”
“什么绝密信件?”叶莲娜疑惑地问。
“你仔细想想,要知,米沙这个昵称在俄国人当中叫得很多。”叶莲娜提醒韩江。
卡罗夫重重地
了
,他多日没有清理的白发随之垂下了一缕,耷拉在他苍老的布满皱纹的额
上。片刻沉默后,
卡罗夫重又抬起
,对几人解释
:“让我从
跟你们说吧,当年的科考队,因为是临时组建的,很多人以前并不认识。当时,我们有严格的纪律,不互相打听对方的真实姓名和
份,所以,我们在科考队互相称呼时都只称呼对方的昵称或只称呼名字,而不知
对方的姓氏;就像大家当时都
我叫伊万,所以我只知
那位年轻的学者叫米沙。
照我们俄国人的习惯,米沙应该是个昵称。直到最后米沙失踪,我也不知
米沙的真实姓名。”
徐仁宇解释:“我当时就对你说过,聂赫留
夫是列夫·托尔斯泰的名著《复活》中的主人公,他因为对
女喀秋莎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良心不安的聂赫留
夫,为了忏悔,放弃了自己的贵族
份,和喀秋莎一起去寒冷的西伯利亚,以求灵魂的复活;而梅什金公爵则是另一位大文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名著《白痴》中的主人公,在作家生活的年代,梅什金公爵却被人认为是白痴…”
韩江一副茅顿开的样
,
:“是啊,这样就解释得通了。我当初看到那七封信时,就
到奇怪,既然孟列夫发现了冬
的玉
屏,他为什么后来没有去参加科考?原来是这样,他那场大病让他躲过一劫,否则,也就没有日后成
“对呀,我当时还要你解释给我听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你还没说完,那个幽灵又现了。”韩江又回想起来当时的情景。
卡罗夫不
不慢地说:“听我慢慢说,当年在科考队,米沙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他不太喜
和大家
。特别是我们这边的人,他反倒有时喜
和中国的同行
,他会说一
利的中文,所以我曾好奇地向我们这边的领队打听过他。领队知
一些情况,私下告诉我,这位米沙是列宁格勒大学年轻的博士,是研究东方历史和文化的,据说他不但会说中文,还通晓很多东方民族的语言。那位领队还告诉我,本来科考队并不想要米沙,因为组织上认为米沙虽然在他的专业上很有研究,但是对他的政治倾向很不放心。”
“等等,等等!”韩江突然打断了卡罗夫的叙述。他眉
锁,像是在回忆什么“列宁格勒大学?研究东方历史和文化的?米沙!我好像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我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不!不!我一定在一个重要的地方听过这个名字,让我再想想…对了,那七封绝密信件。”韩江一拍脑门,终于回忆起来。
“我想应该是这样,这么说来,著名的汉学大师孟列夫很可能就是米沙的那位同学。本来是打算派他去的,但因为他突然生病,才换成了米沙。”卡罗夫推断
。
卡罗夫忽然打断了韩江和徐仁宇的对话,像是在回答韩江的问题,又像是喃喃自语地说
:“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于万能的上帝,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像《复活》中的聂赫留
夫一样,虔诚地忏悔,而对于生活,我们往往自以为聪明,其实就像《白痴》中那些嘲笑梅什金的人,以及梅什金自己,都是这样或那样的白痴。”
“政治倾向?”叶莲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