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我有所耳闻，据说都是些城里的年轻学生！”

“你的任务是前往外蒙古，调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如果这些人中确有中国的情报人员，你要了解清楚他们的意图，随时向我报告；另外，如果有可能，我们也可以在这些人中发展我们的人，

当卡罗夫第一见到安德罗波夫时，他还不能从安德罗波夫宽大的镜后面看，这位新任克格主席日后竟能登上权力的峰。此时，在卡罗夫中，一黑西装、着宽边镜的安德罗波夫，更像是一位大学教授，或是哪个工厂的工程师。

卡罗夫心里稍稍平静下来，只见安德罗波夫指了指地图上的中蒙边界，说：“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来，蒙古的边防队频频向我们在那儿的情报人员报告，说是这几个月从中国境内不断有非法越境者闯。”

“那我的任务是…”

维奇·安德罗波夫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宽大豪华的办公室，位于克格总大楼三层，可以俯瞰整个捷尔任斯基广场，宽大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排电话，有直通政治局的专线，有直通国防的专线，还有直通克格下属各门的专线，当然，最重要的是那直通克里姆林的专线。

安德罗波夫正在批阅秘书送来的文件，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镜，看了一面前的卡罗夫，平静地说：“卡罗夫同志，请坐！”安德罗波夫没有谢列平那么犀利的神，至少，在卡罗夫面前没有。他的话语是和蔼的，目光是慈父般的，这也许就是政坛上两位风云人留给卡罗夫的不同印象。

“对！东方，贝加尔、图瓦、蒙古，还有中国！”

“中国？我们现在不是跟中国关系很张吗？难要我潜中国？”卡罗夫心里愈发张。

“嗯，完全有这可能，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

“东方？”卡罗夫一雾。

“不，不仅仅是牧民，还有不少所谓的知青。”

当安德罗波夫提到谢列平这个名字时，卡罗夫不禁浑一颤，他刚才还在极力揣测安德罗波夫召他前来的意图，这会儿大脑却已是一片空白。卡罗夫的细微变化，都没能逃过安德罗波夫的睛。安德罗波夫收起了微笑，面无表情地又说：“恕我直言，伊万·彼得罗维奇，最近，我这儿收到了很多对你不利的言论和检举…”听到这儿，卡罗夫全已经开始僵，他本没有听清安德罗波夫后面的话，因为，此刻他又想起了三十年代那场“大清洗”中，死在卢比扬卡的冤魂们。

就在卡罗夫以为厄运临的时候，安德罗波夫突然从办公桌后的椅上站了起来。卡罗夫猛地一惊，也站了起来。安德罗波夫接着说：“虽然，这些检举和言论对你很不利，但我从未轻易相信。你完全可以放心，一切对你的检举和不利言论，到我这儿，就算是到了。”安德罗波夫顿了一下，然后走到墙上挂着的幅地图旁，安德罗波夫在大的地图前，注视良久，忽然转问卡罗夫：“你还想再去一趟东方吗？”

卡罗夫心里仍然惴惴不安，他的额渗了一丝细汗，他不明白究竟有什么重要事情，会让克格主席在百忙之中亲自召见自己。安德罗波夫批阅完最后一份文件，抬盯着卡罗夫，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直接说了卡罗夫的名字和父名：“伊万·彼得罗维奇同志，知为什么把你请到这儿来吗？”

“是的，他们不是当地人，所以…所以很可疑。”

“非法越境者？是边境的牧民吗？”

卡罗夫心里一惊，看来对面这位大人对自己已经很了解了，他定了定神，用军人的吻答：“不知。”

“您是担心这些人当中混了中国的情报人员。”

“不，我还没有这个计划，我的意思仅仅是有可能。你大概也知一些中国的国内形势，中国正在行一场…用中国人自己的话说，叫‘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他们防卫很严密，你本没有机会潜中国。”

安德罗波夫看了卡罗夫内心的张，嘴角一丝微笑“伊万·彼得罗维奇，不用张，放松。你来之前，我已经看过你全的档案，你的档案中，有两引了我的注意。第一，你确实非常优秀，各方面能力都很突，这很好；第二，你加我们之前，曾在贝加尔军区的第三十九集团军服役，还曾去过外蒙古和中国，这更引了我。我想也正是这两，引了我的前任谢列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