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惊，卡罗夫立即反问：“原来你会说话，而且还会俄语？”

卡罗夫见二人还没有任何反应，刚要命军医给二人检查，布尔科拍了拍卡罗夫，小声说：“今天先到这儿吧，想要他们开，先要杀杀他们的锐气，今天就把他们关在这儿，不给他们吃的，明天再审。”

卡罗夫无奈，只好同意。布尔科命人用绳将二人反绑，便要离去，可就在他们走到门时，那个材魁梧的中国人突然用俄语说：“请把我们送回去，我们只是不小心越过了边界。”

就在所有人都陶醉在味汤中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发动机打火的声音。卡罗夫听这是吉普车发动的声音，这是谁在外面？卡罗夫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的人，其他人此时也觉有些不对劲，所有人面面相觑，都瞪大了睛。卡罗夫快速把屋中的人了一遍，基地原来十三个人，再加上他和布尔科，一共十五个人，此刻全在屋中，那…那屋外发动汽车的人是谁？想到这，卡罗夫只觉背后发凉。

屋外，吉普车还没发动起来，卡罗夫手枪，打开保险，第一个冲了屋门，其他人也各抄家伙，跟着一起冲了来。铁屋旁的停车场上，正有两个人费力地发动着那辆军用吉普车，卡罗夫一便认了来，车上的人正是早上刚抓到的那两个中国人。他们被绑得结结实实，又被关在没有窗的铁屋中，怎么会…卡罗夫不敢再想下去，他扣动扳机，对天开了一枪，以示警告。那两个中国人显然对这俄国货不熟悉，摆了半天，也没能发动吉普车。这会儿，两人见已被发现，再想驾车逃离已经不可能，于是，两人下车，朝边境的方向狂奔而去。

卡罗夫尝了一布尔科调制的汤，只此一，便已满留香。于是，也不等开饭时间，所有人都围上来，品尝这难得的味。

说完，布尔科站起，也不回地走了这间暗封闭的铁屋。

那个中国人说完这句话，又闭了嘴。布尔科冷笑了两声，蹲下，附在那个中国人耳边，用不太熟练的中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我劝你放老实，想说了，可以随时找我。”

卡罗夫之前并不知，布尔科还是个专家。整个下午，布尔科都在翻箱倒柜，找遍了基地内所有能吃的东西，然后，亲手用土豆、洋葱、白菜、胡萝卜、调制了一大锅味的汤。卡罗夫也不知他究竟放了多少作料，他只看见布尔科给汤里加了不少伏特加。他不知基地里怎么会有伏特加这样的违禁品，但谁也不愿去追究，因为在这不长草的鬼地方，伏特加也许是最好的伙伴。

卡罗夫又对空中开了两枪，但那两个中国人不为所动，依旧在荒凉的戈滩上狂奔。卡罗夫无奈，只得上吉普车，打火发动，可这该死的吉普车却怎么也发动不起来。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把这老爷车发动了起来，这时，布尔科扛着一杆狙击步枪，也上了车。

吉普车如离弦之箭，飞了基地。在荒凉的戈上，这是一场不对等的追逐，一场悲壮的追逐，就像这片神奇的土地，在历史上曾经一次次上演的那样，那些称雄欧亚草原的铁骑，正在追逐两只小羊羔。

布尔科看罢，和卡罗夫坐到桌后，开始审讯这两个非法越境者。通过中文翻译，卡罗夫常规问那两人的姓名和年龄等基本情况，但不卡罗夫怎么问，两人都一言不发。卡罗夫不觉恼怒，他开始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听力和说话有问题。布尔科倒不着急，一直在一旁冷观察，他心里清楚，这次任务不会那么快结束，所以他不像卡罗夫那样着急。

这是一间没有窗的铁屋，是专门用来关人的地方。布尔科一脚踹开了铁屋的门，一缕清晨的光直刺黑暗的铁屋。铁屋的角落里，两个穿灰布中山装的中国人蜷缩在地上，一个形瘦小，另一个材还算魁梧。两人蓬垢面，看样年纪都不大，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布尔科注意到，他踹门来时，那个瘦小的中国人浑剧烈抖动了一下，显然，他内心充满了恐惧；而那个材魁梧的中国人则不为所动。当布尔科走到他近前时，那人甚至抬瞥了布尔科一。两人视线相对时，布尔科暗吃一惊，这是一双有大片白、布满血丝的睛，看得此人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但是，在这双中，布尔科却看了一毅，一和命运抗争的毅。

不过，这却是两只聪明，或者说是有狡猾的羊羔。吉普车追一段，本来并肩狂奔的那两个中国人，忽然一个朝西南方向，一个朝东南方向，各自奔逃。“追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