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嘉奖令里也应该提到你啊？”卡罗夫真的是为布尔科到不平。

布尔科没有回答卡罗夫，他躺倒在床上，盯着铁屋，沉默不语…

卡罗夫以为布尔科没有得到嘉奖，应该不会再有以往的积极了，可他错了。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夜笼罩下的戈滩，没有一丝亮光，只有基地的两盏型探照灯，发刺的光亮。在探照灯下，伫立一人，正是布尔科。随着他的一声哨响，基地内所有的学员全集合完毕，接着，布尔科依旧带领学员开始了他的戈大拉练。

训练基地内是火朝天，布尔科常常以作则，带领学员们训练。比如，每天一早，卡罗夫还在睡梦中，布尔科就已经带着学员在茫茫戈上开始了拉练。一晃又是一年多过去了。这一年多以来，卡罗夫常常产生这样的迷惑，这个基地的最领导，究竟是布尔科，还是他自己？回想他俩最初一起来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事，卡罗夫忽然觉着这一切的程，似乎都是布尔科在一手办，而自己倒成了角，只是打打下手、给总写写报告。卡罗夫轻轻叹了气，这也不能怪布尔科，本来他的资历就比自己老，经历的事、见过的人，都比自己多，如果不是什么所谓的罪立功，恐怕这个基地的最领导非布尔科莫属。

布尔科的鬼训练计划是极其残酷的，许多学员最后都惨遭淘汰。淘汰下来的学员，结局往往是悲惨的。照布尔科的话，叫“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那些自愿报名招募来的还好，最惨的是那些非法越境者，他们的结局只有一个——重新被关起来。

卡罗夫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离开这荒凉的沙漠。有一天，总突然派来了一位将军，这是基地第一次有上级来视察。这位在总坐惯了办公室的将军，显然难以适应基地恶劣的环境，匆匆视察了一遍基地，也没召集众人，便径直来到卡罗夫面前，当着布尔科和其他几名军官的面，开始执行他的第二项使命——宣布总嘉奖令，嘉奖所有有功人员，并晋升卡罗夫为中校。

卡罗夫低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抬问

戈大拉练。吃过早饭，是击训练，教官教授各枪械使用。接着，是教官教授各特工专业技术，包括监听、发报、伪装、爆炸等。下午是擒拿格斗训练。晚饭前，又是超度的能训练。这一白天训练完了，还不算完，晚上还有文化知识的训练，包括教授各语言，和照每个人特，量定制的一些专业知识。

所有人都清楚这个结局，因此，那些越境者训练起来格外卖力，而自愿报名的学员，淘汰率则比较。基地已经送走了几批自愿报名来的学员，现在，基地里还有十二个被淘汰下来的非法越境者，一直没被送走。等待他们的将是残酷的结局，卡罗夫动了恻隐之心，还想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卡罗夫又想起了列宁格勒，想起了温柔的妻，已经分别快两年了，她现在怎么样了呢？为了保密，在这个基地里，除了和总的通信，一切和外界的通信都是被禁止的。卡罗夫上次在电话里听到妻的声音，还是半年前，在去伊尔库茨克执行任务时，偷偷给妻打了个长途，之后，便再也没有妻的音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晋升，卡罗夫到有些不知所措。自己比起其他很多同事，晋升的速度已经够快了，过去，是因为谢列平的关照，那么现在呢？是因为…因为我自己的能力？卡罗夫在犹疑中，送走了将军。在不知自己晋升中校的命令之前，他本来想问问将军，什么时候能把他调回去，但是，这个中校军衔，却让他将已经准备好的问题咽了回去。

卡罗夫被惊呆了，他不得不佩服布尔科的意志。这一天，他也加了布尔科的戈大拉练。

布尔科在查阅了相关档案资料后，忧心忡忡地对卡罗夫说：“这十二个被淘汰的非法越境者，还继续待在基地里是危险的。他们虽然被淘汰，但毕竟接受过培训，有一定的军事能力，如果他们和其他学员串通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走后，卡罗夫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几乎所有人都得到了嘉奖，自己还晋升为中校，可是，布尔科呢？不但没有得到晋升，嘉奖令里，甚至对他都没有提及。这是怎么回事？

他安布尔科：“也许你晋升的命令，很快就会到了。”

布尔科苦笑着摇摇：“我不奢望什么晋升，我已经是上校了，再晋升，难会给我个将军？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