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昨日少一日,因为已经过了一天。察觉到这事的徐文,突然兴奋得心
加快。
徐文并未对家人提起田里的任何事。隔天晚上,又跑来了。
“见不到月亮。”“见不到月亮。”那听不从哪来的声音,又开始对话了。
“还有六日?六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是啊,六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会下冰雹吗?”“不对。不是冰雹。”所谓的“雹”就是“冰”和“霰”
“喂!七日后啦!”“哦,七日后啊!”“就是那日的翌日啦!”“哦,那日的翌日啊!”“那日到底什么日呢?”“那日到底什么日
呢?”“不知
。”“不知
。”“若不知
,明晚再说吧!”“若不知
,明晚再说吧!”“还有七日。”“还有七日。”“七日中想起来就行了。”“七日中想起来就行了。”“嗯。”“嗯。”到此,声音突然中断了。
“会死吗?”声音又现。
“十六的夜晚啦!”“十六的夜晚啦!”那声音之后,整个棉田又沙沙作响起来。
天空被云层覆盖着。被吞噬的月亮,好不容易才从云层下方透一
微光的暗夜。虫鸣声也少了,零零落落。
若是如此,只要自己明日和今晚一样的时间现在此就可以了。
“冰雹是七月的事。”“七月不是已经过了吗?”徐文想起今年七月确实下了很多冰雹。
那晚,徐文还是
来了。依旧无风,却不见月亮。
虽然有些害怕,徐文却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于是,他屏气竖耳。
实在很想知到底是什么。对了…徐文
想起了一件事。
但是,那晚、还有隔晚、隔晚的隔晚,那声音依旧想不到底将发生什么事,日
就这样过了。
翌日晚上,依旧是有月亮、有星星的夜晚。月亮比起昨夜,稍稍缺了一,看起来仍然像满月。
何时好呢?”有声音回答。
冬,雨木冰。
《新唐书》贞元二十年记载:二十年二月庚戌,大雨雹。七月癸酉,大雨雹。
无疑是有什么重大事情将要发生了。徐文突然觉得很恐怖。
风几乎静止不动,和昨夜一样。连虫鸣都和昨夜一样。等着等着,果然不知从何又响起了那声音。
“还有几日呢?”声音响起。
“想来了!”“想
来了!”“是那男人倒下去的日
。”“是那男人倒下去的日
。”“那男人是谁呢?”“那男人就是皇太
。”“李诵!”“李诵!”两个声音开心地喊
这名字时,徐文
全
为之一震。因为李诵正是当今皇上德宗皇帝的嫡
。
不过,却战胜不了好奇心。
嗯…嗯…这晚,几近满月的月光皎洁照亮四周。仍是没半个人影。
“还有六日。”声音响起。
“竞有此等不可思议之事。”徐文暗暗自忖。
之后,只有虫鸣,有如天上的星星般响彻大地。
“不就是明日吗?”“嗯,是明日。”“想来了吗?”“哎呀!等一下。”如此对话一阵
,不久,声音又响起。
方才谈话的样,明日好像还会继续谈下去。
同一时间,徐文站在昨晚同一地方等待着。希望能够再听到那声音。
“说是那日,那日到底是何时?”“嗯。到底何时呢?”不知何时开始,变成两个对话的声音。
“说到冰雹,正是六日后的征兆。”“是的。”“不过,即使知有征兆,却不知何事。”“不知
吗?”“不知
!”“若不知
,明晚再说吧!”“若不知
,明晚再说吧!”“还有六日。”“还有六日。”“六日之前若能想得
来就好啦。”“六日之前若能想得
来就好哕。”“嗯。”“嗯。”到此,声音又中断了。之后,只有虫鸣,徐文
一时之间竟呆立不动。
“那日的翌日好了。”“那日的翌日吗?”“嗯。”“嗯。”徐文驻足聆听。到底谁在何
说些什么呢?这
事还是
一回碰上的。
方才声音所说,到底指什么呢?七日之后,到底会有什么呢?徐文非常
兴趣。
正当家人也开始觉得奇怪时,已经近将发生重大事情的前一日了。
“喔。”“喔。”很开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