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女人问道。
昕谓唐语、所谓倭国,看来女人早已知道空海和逸势从日本而来。
“没有。”空海答道。
“听说空海先生和逸势先生,书法造诣相当高明。”女人徐徐说道。
女人的含意,明显是在告诉两人“连你们的名字我都知道”
“无足挂齿。被贵国的人如此说,只觉得汗颜。”“您太谦虚了——”女人黑溜溜的眼睛,紧看着空海。
女人头上的黑猫,依然未发一语。只是一动也不动地卧在那里。
听起来像普通对话,其实不普通。宛如进入异样的世界。
“不知您今日为何来访?”女人问道。
“没什么事。”空海说道。
“没什么事?”“对。只想和您说说话才来的。”“说些什么呢?”“什么都好。只要能和您说话即可——”“当真?”女人间道。女人的目光,显得无神。
“当真。”空海答道。
“谈些什么好呢?”“谈些有关宇宙的事,如何?”“宇宙——吗?”“对。”空海答毕,女人露出微笑。
“空海先生,真是风趣啊!那么就来谈谈宇宙吧!”空海和被妖怪附身的女人,就此开始一段奇妙的宇宙问答。
【三】那真是一段奇妙的对话。
从东海小岛国而来的留学僧沙门,和刘云樵之妻——附身春琴的妖怪,相互交谈出这段有关宇宙种种的对话。
有时谈佛法,有时谈玄道之理。
有时空海问、妖怪答;有时妖怪问、空海答。
橘逸势,只是安安静静端坐聆听。
两人的谈话,有时合而为一;有时各说各话,话题千变万化,不知会停在何处?譬如当女人问道:“空海先生,您认为世间最大之物为何呢?”空海就答道:“言语吧!”“何故?”“无论多大的物体,都能以言语为它命名,也就是都能收纳在以‘名’为器之内。”“有无法以言语命名的大物吗?”“若是有,到底是何物?您可以说明吗?”“无法说明。因为在我为您说明的当下,那物体就变得比言语小了。”“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认为世间最大之物当属言语。”“那么,空海先生,您认为世间最小之物为何?”女人问道。
“那也是言语吧!‘’空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