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海先生。”大猴声音有僵。

撞上的瞬间，他会觉得眩，接着再——“对不起！”继续叩。

“老爷，您在什么？”佣人走近制止，陈长源听若罔闻，继续用撞石，最后盖骨终于碎裂而死了。

“还有事情要麻烦你——”“什么事？”“嵬驿叛的主使者，他们之后状况如何，能不能请你访查一下？”“这事急吗？”“我想愈快愈好。”“若是里相关纪录，现在的话，只要一天时间，我想就够了，其他事恐怕有困难。”“内的记录就够了。”空海，望向赤。

“既然如此，逸势，我也想拜托你一件事。”空海。

以额碰石。

接下来又说：“请原谅我。”继续不断用去撞石。

“听说，之后将近五年，他的家人仍住在那儿，可是由于瘟疫或意外伤亡等等，先后一一过世，佣人也跑光了。那宅邸便一直荒芜到现在了。”英说。

他叩的速度非同小可。是用尽全力气，尽可能快速地叩。

佣人看见时，陈长源的额已绽裂，血不止，看样已持续好一会儿了。

额碰撞到石，发令人骨悚然的声响。

双膝着地，双手置地，陈长源跪坐在月光下。

仿佛代赤说想说的话，逸势开：“喂，空海，这时候，你为何非找乐师不可？如果只是你个人喜好，找乐师丝竹风雅一番，那倒无妨。可是拜托赤办这事，是不是违背常理啊？”“不，绝非毫无关系。”“你是说，找乐师也有关？”“嗯。”“为什么？”“这事我说不清楚。即使慢慢说，我也不知能不能说明白，更何况现在也没那时间了。”空海说。

“我？什么事？”“你最近还常去胡玉楼吗？”“胡玉楼？”“对——”“有一阵没去，那又怎么了？”“很久没去了，要不要去一下呢？”“喂，空海——”“好久不见玉莲了，不是吗？”“空海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在这时刻说这话，恰当吗？难去胡玉楼也和这次事件有关？”“也可以说有关。”“喂，空海——”“玉莲很会舞，是吧？”空海若无其事地回。

“您尽吩咐。我什么都愿意。”“请你到白乐天先生那里，转告他，说有关三天后门那事，可否让我空海全权安排？”“知了。”“你再向他说，当天晚上，我想举办一个追怀贵妃的宴会，请乐天先生务必现场唱李白的《清平调词》。”“是，我一定传达到。”“另外，你再告诉他，既然是难得的宴会，如果他能准备

“之后该怎么？”英问。

“对不起！”一面这样说，陈长源一面叩。

额碰撞石的地方，也已血模糊一片。

“传闻他在嵬驿杀了杨玉环的虢国夫人——”“为什么他将那宅邸弃置不顾，任其荒废？”“随玄宗皇帝从蜀地归来后不久，陈长源便离奇死亡了。”“离奇？”“某晚听到‘对不起’、‘对不起’的声音，佣人外查看，却见到陈长源坐在院里——”据说，陈长源一直坐在院的石前。

“没问题。我去找人。”赤回答说。

“辛苦你了。”英简单说完后，空海。

“不，大猴，我也有一事相求。”空海此话一，立刻瓦解大猴僵的脸线条。

“请原谅我！请原谅我！请原谅我！”他持续不断叩。

“怎么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帮一忙？为何您没代任何事情给我？”这位汉一副不服气的神情，像孩似地撅起嘴来。

“您代的事，我这边也办妥了——”“多谢了，赤这边我也有事拜托。”“什么事？”“代我请托柳先生，我想借用几名廷乐师。”“是乐师吗？”“若是乐师有困难，就请自行判断，帮我找几位乐师来一”“要几个人才够——”“琵琶二人、编钟一人、琴一人、月琴一人、箫一人，大概这些就够了吧。”“您何时要用呢？”“三天后的晚上——”“知了。”赤之后，似乎又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却又闭上了。

额撞到石，发声响。

额肤破裂、开见骨。每次叩撞，就会发骨碰击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