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着一只鸡腿诱惑人,笑瞇瞇道:
“好吃极了,尤其肚子饿的时候,为它犯罪亦在所不惜,你老兄想不想吃?”
读书人在古代是自认高人一等,那文士冷道:
“宁可饿死,也不吃你这小恶人的东西。”
秦宝宝不介意的道:
“我那里得罪你了?”
那文士冷哼一声,道:
“从扬州一直跟到这里,有什么用意?”
秦宝宝好整以暇的适:
“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打从此地过,须留下买路财?阳关大道,人人可走,你有什么值得我企图的么?”
那文士口拙,好半晌才挣想道:“刚才孩子要送人,是不是你从中阻拦?”
秦宝宝颔首道:
“答对了,那老头太老,又略带病容,我看再活不过十年,十年后孩子还是乳臭未干,没人照应还是会受欺负。”
那文士忍不住好笑,说人乳臭未干,其实他自己才乳臭未干,偏又想装作大人样,更是令人好笑。
其实秦宝宝也很苦恼,他已经明白女子十五便算成年,是大人了,可是别提他稚气未脱,光是心境就十足孩子性,又要装大人样,实在很痛苦。
出门在外,女装着实不便,在古时,一名少女单身出门,更是惹人非议,宝宝穿著男装,轻松自在,便将什么大人不大人的问题丢开。
在扬州遇上这文士,在有名瘦西湖见他一家三口十分风光,他的妻子打扮得珠光宝气,孩子也圆团团的被当作宠儿,文士本身更气吞山河,意气风发,当时宝宝因遭马婆子掳劫时未带银两,又懒得找“金龙社”的堂口要钱,只将白马家拿出来的一只银壶变卖六十两将就度用,当然富贵不起来,虽觉文士与常人不同,也知文士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只在暗中留意这一家子的举止,聊作消遣。
就这样,看着这一家阔气的花钱,回到南京,一个月前,突然变穷,经过打听,才知富奢引来盗贼,又偷又抢之下,剩下的不够摆个场面,又怕邻人讪笑,收拾仅剩的家当一路流狼,来到苏州,真的一文不名了。
秦宝宝奇道:
“尊夫人真个仙逝了么?”
文士黯然道:
“拙荆虽没死,我又不会做生意,唉,跟你无关。”
秦宝宝心想这人只会读书,不懂生活,又是个死脑筋,不吓吓他,他不会听我的。心中想定,神色庄严道:
“你方才想带孩子上吊自杀是不是?”
文士听得一怔,道:
“你怎的知道?”
秦宝宝撇撇嘴,道:
“书呆子,你腰带没了,断成两截遗在树下,我再没见识,也看得出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奇怪,怎么好端端的腰带会断?”
文士神情泛出光辉,道:
“是仙姑救了我,她不想叫我父子死。”
秦宝宝道:
“什么仙姑?”
文士把刚刚的情景说一遍,然后道:
“一眨眼就不见了人影,不是仙姑是什么?”
秦宝宝摸摸自己的脸蛋,嘻嘻一笑,道:
“既然仙姑不要你死,如果你不遵从她的指示,即使真个一命呜呼,也会下十八层地狱,因为你谋杀二条人命。”
读书人死脑筋,很相信轮回转世之说,只觉得宝宝所言均是实情,惊恐道:“我该怎么办?”
他似乎忘了刚才想找宝宝理论的事,秦宝宝自不会让他想起,忙道:
“你会什么营生,也许我能替你安排工作。”
那文士嗫嚅道:
“我会读书。”
一拍额头,秦宝宝叫道:
“敢情你什么都不会!”随即又笑道:
“我原以为自己够糟的,没想到有人比我还差劲,我除了会读书,还会医术,你却什么都不会,真惨!”
读书人羞愧的低下头。
秦宝宝心中忖道:
“大哥说过救难不救贫,长期的贫穷,谁也无力救济,反而会让穷人有依赖心,这穷酸不知花钱容易赚钱难,可比找更不懂事,可使他吃些苦头,将来才有希望。”
摇头晃脑想了一阵,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