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嘶叫,车子颠动,卫紫来扶住宝宝,大声道:”战平,发生什么事?”
战平冷静道:
“没什么魁首,一名老道突然冲来与马相撞。”
卫紫衣道:
“可撞伤人?”
战平语气透着怀疑:
“应该没有,属下已及时拉住马,但老道却倒地不起。”
一顿,突然又转口道:
“啊,他醒来了。”
“宝宝,你留在车里休息。”
卫紫衣毫不考虑的下车,只见战平扶起一名老道,年约七十来岁,一袭道袍已破旧不堪,显然道观香火不盛。
那老道是够老,火气却不小,怒道:
“光天化日下,你们想谋害人命啊,要不是我老人家命长,闪得又快,现在早做了马蹄下的亡魂。”
战平冷道:
“阳关道上宽广,你偏偏横冲直撞的跑进路中央,难道想自杀?”
“什么?”老道大声嚷嚷:
“你们撞了人非但不赔礼,还诅咒我老人家死,莫不是跟贪官勾结,不用打人命官司,否则那敢这么嚣张。”
战平不为所动,冷漠道:
“马车并没撞上你,是阁下自己跌倒的。”
老道看战平一脸冷硬不好说话,转向卫紫衣:
“你是他主子,你要负责任。”
卫紫衣是相信战平的,但老道已十分老迈,博得渐渐围靠而来的人群的同情,委实无意再与之纠缠,拍拍战平的肩膀,向老道道:
“老人家说个谱吧!”
老道见卫紫衣,一张孩儿脸十分和善,便以大压小。:”这位施主的态度才是对的,让人觉得很有诚意…”
卫紫衣截口道:
“我等急着赶路,请直接说重点。”
老道教训道:
“就因为你们赶得太急,才会发生这种事。”
卫紫衣不喜欢这么不识相的人,明明目的是为了钱,何不干脆表明,在不过份的范围内,他愿意花钱消灾,而老道显然将卫紫衣当作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很好吃似的,道:
“你应该教训你的车夫太莽撞了,替你惹下麻烦。”
卫紫衣更正道:
“他不是车夫,驾车是自愿的,而且他没有撞上你。”
老道不悦道:
“这样说就不对了,没有他驾的马车,我老人家又怎会倒地不起。贫道老虽老,却还没有活够。”
双手一摊,卫紫衣道:
“好吧,你要什么赔偿?”
老道眼睛望天:
“人争一口气,须先向我赔礼才行。”
卫紫衣道:
“老人家是有意为难了?”
老道火气甚大:
“贫道差点一命呜呼,要求赔礼是过份么?”
卫紫衣是头儿,不能让属下白受冤曲,但这老道纠缠不清也真够麻烦。
却说秦宝宝坐在特制的车厢内,隔着帘子将外面的事情全看入眼里,大眼睛溜来溜去,无意间瞥见不远处巷口站着一名道士和小道士,眼巴巴的望着这里,心思转了转,已明白是怎么回事,恰见老道正在刁难卫紫衣,想也知道要帮助他大哥,在卫紫衣没来得及开口前,抢先唉叫:”我的脚…痛死了…”
卫紫衣不明真伪,忙将帘子掀半开,探头道:”怎么了?宝宝,你的脚那里疼?”心里可奇怪她的脚怎地突然疼了,关心之下也不想是不是假的。
秦宝宝话里透着痛苦,道:
“大哥,刚才马车突然停下来,我的脚扭到了,本来想等你解决事情再去看大夫,可是道长一味噜嗦恐吓,我的脚都疼死了。”
这小家伙说痛就痛,装得颇有那么一回事。
外头的人不见她容貌,只闻她娇脆的声音,好象可怜兮兮的,善良的百姓自然都同情宝宝了。
秦宝宝知道占了上风,加紧道:
“大哥,我看这一幕根本是道长演出来的,目的只是为了敲诈银子,你看,不远处的巷子口还有二个跟他打扮得一模一样的人在接应哩,我看连道士的身份都是假的。”
众人闻言寻去,果然有一大一小二道士在那里盯梢,不禁信了一半,却也奇怪宝宝在车里怎能看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