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有回,微微颔首,继续默默地敲着木鱼。
一个披着破旧袈裟、满白发的人背对着他坐在大殿正中,慢慢敲着木鱼,对于云寄桑的到来,似乎没有丝毫反应。
云寄桑提起了灯笼,向门上照去。灯光下,门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黄符纸。
“天黑了,那东西会来的。你也走吧,再不走,那东西就会来抓你的…”
木鱼声沉缓而单调,像垂死者心脏的动,冷酷地将寂静的夜
击成了碎片。云寄桑转过一
山坳,林边隐隐
了一角红墙,木鱼声正是从那里传
来的。
那人的猛地一颤,突然尖叫起来:“没脸儿,没脸儿来了!风啊!起风了!没脸儿捉你来了,小山
!快
:儿躲起来!起风了丨没脸儿来了!来吃你的心了!”
是木鱼声!云寄桑神一振,循声快步走去。
当他来到红墙下,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座古刹。
云寄桑走到他后,小心地问
:“这位大师…这里只有您一人么?”
云寄桑小心翼翼地提着灯笼向大殿中走去。
云寄桑提着灯笼四寻找,却没能找到其他的涂鸦。显然,这幅画是这家人的孩
在搬走之前画的。他又走了几家,每一
都是人去屋空。似乎整个村
的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是什么让他们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盗?天灾?瘟疫?还是某
未知的邪恶?
“有人在么?”云寄桑敲了敲门。
木门应手而开,发一声嘶哑的
,在寂静的
夜中格外刺耳。
古寺的规模并不小,从院里倾倒的石香炉看,这里的烟火曾经相当鼎盛。只是此刻寺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放一片荒芜,只有大雄宝殿里,还有单调的木鱼声在不断地回响着。
“走了,为什么都走了?”
云寄桑打了个冷战,随即心中一动,追问:“那东西是什么?可是—个没有脸的傀儡么?”
这里怎么也贴了符纸?难这附近真的有妖孽作祟?
一座的大山,山下一座小小的农舍。农舍前,一个孩
正微笑着给秧苗浇
。可是在茅舍的角落里,却站着一个披散着
发的傀儡,静静望着个孩
。傀儡没有脚,只有几
细细的线牵在它的
后,线的尽
则一直延伸到大山之后。傀儡的脸一片空白,没有五官。”
“走了,大家都走了。”那人的声音苍老而尖细。
“你…”云寄桑正在惊讶,那人却猛地回过
云寄桑在门站了片刻,见无人应门,这才迈步
屋。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秋砧般清澈地回着,冷落着这迷茫的夜
。
他蓦地停下脚步,举灯照去。那是一幅诡异到了极的童
涂鸦。
屋内一片冷寂,破败而简陋的家私散落各,厚厚的尘埃显示这里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他在屋
里转了一圈后,在灶台的角落里捡到了一支银簪。显然,这里的主人走得很匆忙。当他正想走
屋
时,灯光突然照亮了墙
上的一幅涂鸦。
云寄桑提着灯笼,一个人在荒芜的村落中缓缓前行。蒙眬的灯光在这浩大的黑暗中显得那样的渺小,就像黑夜中仅余的一粒星辰。四周的房都黑
的,每一座都是那样的安宁寂寞。它们沉默地将故主们的秘密收于尘埃,藏匿于无声的黑暗之中。
无面傀儡?它也在这里现过?这是巧合?还是…
“在下刚才看到那村里空无一人,不知是什么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