札记
锉刀刮骨般的moca声中,铁索一环一环在眼前掠过,幕幕诡异的血腥画面也不断在云寄桑脑海里闪回。
四天之内,三起血案,最后凶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tiao崖而死。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无面傀儡的shen份即将暴lou,而云寄桑的心金却一丝一毫的兴奋都没有,有的只是无尽的失落。
一个连续杀害无辜村民的狂鹰,一个试图复活大黑天的疯子,会这样tiao崖自尽么?不,不可能,这其中定有玄虚。
忽然之间,木斗一震。
“到了,就在那边!”曹仲抢先跃出木斗,向瀑布落chu1奔去。
卓安婕也随之跃下,正要奔过去,见云寄桑仍坐在木斗中发呆,便唤dao:“师弟丨”
云寄桑回过神来,应了一声,tiao下木斗,追了上去。在他的shen后是曹辨,李钟秀扶着老神父彼得跟在最后。
曹仲一ma当先,奔到潭边,蓦然一愣。
潭水澄碧,危石横生,梅照雪扶着疯疯癫癫的欧yang高lun站在潭边的ju石上,俯视shen潭。pen洒的水沬映着她的黑衣chang发,黑白分明,动静如画。
“照雪,你怎么在这里?”
梅照雪回过tou来,眼神冷漠:”我扶着堂叔在山腰的石台上观景,听到上边有人大叫,然后就见到他tiao了下来…“说着,向潭中一指。
碧绿的潭水中,袭披着金色锦袍的尸ti浮沉不定。
“然后,我就乘着索车下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梅照雪镇定自若地dao,又向赶过来的云寄桑和卓安婕颔首致意。
“夫人可知此人是谁?”云寄桑问dao。
梅照雪微微摇tou:“这潭水shen得很,我还未曾下潭验过尸ti。”
云寄桑皱眉望向潭水中的尸ti。尸ti离潭边很远,不下潭的话,确实很难接chu2。
曹仲沉着脸,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筒,对准水中的尸shen,用力一甩。二枚铁锥带着细索从竹筒飞出,凌空一转,张成一只铁爪,奇准无比地抓住了无面傀儡的尸shen。曹仲手向内一抖,细索灵蛇般缩回,尸ti也被铁爪拽至岸边。
云寄桑快步到无面傀儡shen旁,蹲下shen来,凝视那张诡异的白色面孔。
虽然面ju之下已是一ju冷冰冰的尸ti,可那没有五官的面孔却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更加生动和shen邃。华丽的锦袍浸在碧水之中,泛出金色的波纹,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更像是一场神秘的祭典。
这便是最终的祭品了吗?云寄桑心中叹息了一声。然后,他shenxi了一气,将面ju揭开。
显lou在潭水中的,是一张安详的fei胖面孔…
“扩机!”曹仲失声dao,脸色一片苍白。
五师兄…竟然是五师兄…”曹辨一脸的难以置信,双手更是颤抖不休。
“愿上帝饶恕你的罪行,阿门…”彼得神父喃喃地说,在xiong前画了个十字。
李钟秀则面色平静,chun边甚至lou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洪扩机的鼻内都有水沬,全shen骨折多chu1,确是坠崖后溺水而死。
接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也终于被捞了出来。一切似乎都无可置疑,出没傀儡门,两度行剌曹仲,连续杀害了三大弟子的凶手——无面傀儡,其真实shen份正是曹仲的五弟子洪扩机。可是,事实真是如此么?
云寄桑回过tou去,睿智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划过。
那些或惊诧、或愤怒、或迷惑、或畏缩的目光如同杯水见眸子,在他明澈的dao心之中。
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