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从地上捻起了一粒黑的珠，凝神看起来。

皱了皱眉，他又开始在地面散落的书籍里翻找起来。很快，他找到了一本傀儡门的账簿。账簿没有什么特别之，记载的都是曹仲去潞王府的时期以及送上的礼品，估计是罗谙空从汪碧烟那里得来的。

果然，屋里依旧和早上一样，一片狼藉。就连罗谙空的尸首都依旧端坐在木上，模样怪异至极。

谷应兰了，又低声问：“云少侠，五师兄真是凶手么？”

谷应兰一蓝劲装，俏生生地守在窗。她显然有些害怕，双闭着，也偏向窗外，怀里还抱着一个黑木匣。

“那…我了饭，等你回来。”轻轻的一句话，如同窗前的晨霞，红了两人的脸庞。

然后，她睁开双，讥诮：“原来他把自己当成了巧同造化的偃师。”

“云先生，里边请。”李钟秀向他打着招呼。这位年轻的修士看上去依然文雅清秀，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卓安婕双微合，缓缓背诵：“王试废其心，则不能言；废其肝，则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穆王始悦而叹曰‘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

“看来是这样的。”云寄桑大有意地。

“我陪你一起去。”

听到云寄桑的呼唤，谷应兰这才转过来，将睛睁开一条，见的确是他而非什么鬼怪幽灵，才松了气，抚着：“云少侠，你…你总算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大师兄他…”说着，圈儿又红了起来。

“五师兄的佛珠？”谷应兰试探着问。整个傀儡门，只有洪扩机是佛珠的。

“房里的东西没人动过吧？”云寄桑随问。“云先生放心，所有品都保持原状，丝毫不差。”云寄桑了，随他房中。

他又宽了谷应兰几句，便仔细在屋里勘査起来。

了偶形居，云寄桑一路向东北而行。今天他脚下格外轻松，短短一炷香的工夫便到了罗宅外。远远地，便看到李钟秀在门静候，似乎早料到他会在此刻到达。

云寄桑心中喟然，整个傀儡门中，怕只有前这个少女还保持着一份纯真了。

“看来是了。”说完，他又继续认真地找了起来。他想要找的，是罗谙空暗中收集的那份儿证据。只是不知是被凶手取走了，还是罗谙空藏得太严，他找了一圈儿也没能找到。

白黑丹青制成。其五脏六腑、骨都是假的。这些东西装在一起，倡者便恢复如初了…”

“那是什么？”李钟秀好奇地问。

“好。”

“谷姑娘…”

“佛珠。”云寄桑也不回地，将珠收了起来。

谷应兰却没有听他话外之意，迟疑着说：“五师兄他人那么和善，不像是凶手啊？”

忽然，他目光一亮，俯

案发时，罗谙空并未将房门关闭，凶手得以长驱直。无论是院还是客厅内都没有搏斗的痕迹，凶手当时直内室，一举击杀了罗谙空。看上去内室一片狼藉，但并没有手的痕迹，凶手当时似乎正急着找什么东西，发现外边来人后就迅速离开了。

天外残云忽吐日，临别喜对小窗明。

“不用了，凶手既然布下了这金蝉脱壳之局，就绝对不会再多事了。如今的傀儡门最是安全不过。再说，明也得有人照顾…”

云寄桑轻声安：“罗兄之死，我也很难过。好在案情就要落石，从今天开始，谷姑娘你再也不必担心了。”

“偃师献倡者于穆王，虽然险些丢了命，却终于名留青史。从这上来说，这险却是值得一冒的…”云寄桑微笑，抬看了看天“好了，我得先去找证据了，免得晚上让凶手狡辩得脱。”

看得来，这位门主在潞王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很多礼品都昂贵得令人咂，难怪他对自己和边之人却如此吝啬了。随手将账簿揣在怀里，云寄桑继续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