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之么…是了！”曹仲双一亮，动容“确实不同，第二次曹某遇袭时，遇险的只是卓女侠而已。凶手似乎无意置曹某于死地！”

“是二师兄？不，不会，他为什么要行刺师父？”谷应兰难以置信地。

“不错，正是偃师献倡者！”欧拍手大笑“这主意很妙，不是么？云少侠对我教给那疯婆婆的偈语怎么看？‘去汝肾，使汝有足不能行；挖汝肝，使汝有不能见；剜汝心，使汝有不能言…’当初我可是费了半天劲才教会她的。要知，教一个真正的疯背偈语可不容易…”

“不错，这第二起刺杀，不过是为第一次刺杀所的掩饰。其目的便是让我怀疑，酒宴上的刺杀只是门主自编自演的苦计！所以，门主才会在第二次剌杀中毫发无损，因为刺杀你的已不再是令狐天工，而是一心要你蒙冤受难的欧长老！”

云寄桑冷冷望着他：“偈语既，你便开始了这连环杀局的第一步，先将张簧的尸运到千丝堂后的园中掩埋，晚宴前才重新挖，又在土中留下一只鞋，以制造门主埋尸的假象。然后将尸运到钟台，布置好现场。这一切原本行得极为顺利，只是晚宴上却现了意外的一幕，那就是曹门主居然遇刺受伤了！”

的确，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想这鱼目混珠之计，其智简直近妖了！想到多年来，一个心计如此沉之人一直心积虑地要毁掉自己，曹仲便不由到一阵心寒。

云寄桑了一气，缓缓接：“偃师献倡者…”

“不是他，那又是谁？”

“好心计！果然好心计…”曹仲凝视欧，喃喃自语。

“当然不是，黄金罗汉上的暗可是淬了奇毒的，若是门主真的中毒死了，欧长老的苦心岂非白费了？”

欧掸了一下袖上的灰尘，轻描淡写地：“令狐是必须要死的。我就是不杀他，他也会杀我。事实上，他的确动手了。不过他居然想用那半瓶的神手之术换掉我的杯，真是不自量力…”

“因为情！令狐天工痴情于曹夫人，无法忍受曹门主继续占有她，于是对门主起了杀心。而张簧之死则为他提供了千载难逢的良机。张簧遇害时，他有不在场的证明，而黄金罗汉偶又是张簧所盗。这样，一旦门主被黄金罗汉偶杀死，那杀死张簧的人自然便是凶手，他便可以摆脱嫌疑了。就这样，他从欧长老手中要去了黄金罗汉，制造了这起刺杀！”“如此说来，我在林中遇刺也是令狐所为了？”曹仲沉声问。

欧微微一笑：“不错，你和你师的到访给了我太多的灵。张簧的死本是个意外，但恰恰是这个意外却给了我一个绝隹的灵。只要我制造一个连环杀局，杀死与曹仲有隙的几个弟，再饰以典故，便可引你彀了。而这个典故，自然便是…”

云寄桑又凝目望向欧，神锐利如针：“当然，你也不会放过令狐天工。他是大黑天的知情者，又险些破坏了你的计划。更重要的是，杀了他，才能让我确信曹门主的动机。无论怎么看，一个嫉妒如狂的丈夫都有足够的理由除去窥视自己妻的人，尤其对方还是自己的弟。我说得没错吧？欧长老？”

“什么？剌杀父亲的不是这个老家伙？”曹辨颇意外地。

云寄桑喟然：“令狐天工以为自己的神手之术天下无双，却不晓得，你也同样通神手之术！当初我得知李无心在手速上胜过令狐天工时，便到奇怪。这技巧并非天赋，若是无人指，李无心再天才，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超过习练多年的令狐天工？唯一的解释是，那是一个通神手之术的人暗中传授给李无心的。而这个人，自然就是欧长老了。令狐天工班门斧，只能吃下苦果，毒发亡。而他唯一能的，便是拼命在脚底留下了代表你份的暗记，一笔长长的钩形。我一直在奇怪，为何令狐天工一定要将血痕留在足底。直到后来我想起令狐天工注重祖先的姓氏源，这才了然。原来在这一笔之中，竟然隐藏了‘欧’一姓的来源，那便是越王勾践丨欧一姓的始祖无疆，正是越王勾践的七世孙。践者，足也。一笔勾于足底，取的正是勾践之意！也许，在令狐天工的心里，早已将你和勾践等

云寄桑摇了摇：“曹门主难没发现这两次刺杀的不同之么？”

“刺杀门主的，便是欧长老的另一个同谋——令狐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