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晚，骑士大人。”斯托尼微微躬“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是卑微的人类，生死由命。我知你对这些看得很开，但是对我来说，功名权势就是我毕生追求的一切。在我有生短短几十年间，我只要威尼斯，求骑士大人成全。”

“因为‘威尼斯之石’？”

安德莱亚瞪着他。

“是，”安德莱亚凝视着杯中殷红明艳的，微微皱起了眉“我至今也不清楚，‘威尼斯之石’到底是什么。长老因为它而滞留在波德林家的地下室，一困就是四百多年。”

经过整个下午的抢救，波德林瓷行的大火终于被扑灭。烟笼罩在里亚尔托桥下，昔日富贵致的门面已经成为一片废墟。几个瓷行的伙计还在灰烬里忙碌着，看是否还能抢救任何货品。一些路人在远指指，发啧啧叹息。

斯托尼一笑“此事对骑士大人全无损失，何来叹息？”

“成。”安德莱亚再次叹了气。

夜幕降临了里亚尔托桥。

“如果你知什么，还是说来的好，”安德莱亚转着杯，良久，脸上了理解的微笑“好吧，我们来个易，”他说“你想要什么？”

“请随我来。”权杖九诺威·斯托尼看着对方，一贯严肃的面容再次了微笑。

斯托尼的嘴角了一丝狡黠的笑意，端正严谨的红棕胡翘起来，使他的面表情生动了很多，看起来完全不似以往不苟言笑的“影市长”

安德莱亚浅啜一，摇晃着酒杯“长老找到了，可是他却不愿和我回去。”

“真是愚蠢，”他叹了气，摇了摇“波德林家族真是愚蠢至极。”

“奥斯卡那条老狐狸，”安德莱亚长叹一声“我不得不佩服你们的心机！”

“属下不知。”

“以‘威尼斯之石’饵？”安德莱亚放下了酒杯“诺威，这是你多少年的苦心经营？”

“是，一威尼斯城内的井。因为此事太过机密，属下在得到消息之后也不放心派人下去探查。如果骑士大人方便，我们现在就可一同过去。属下也急切地想知在那井之下究竟埋藏着怎样的秘密。”

“谢骑士大人成全。”斯托尼行了一礼。

安德莱亚抬起，表情似笑非笑“若是此刻‘权杖’想一脚，我绝不阻拦。”

。”

“没错，”他了“愚蠢的波德林家族本什么都不知。”

“威尼斯。”斯托尼直直望对方的睛“我要威尼斯独立意大利。”

“属下不敢，”斯托尼恭谨地回答“只是成大事，需大气量与大智慧。还有耐心——这是权杖国王的教导，属下时刻铭记在心。”

斯托尼平板的脸上突然了少见的笑容，他看着安德莱亚“我在威尼斯还算半个市长，在你面前却只不过是小小的‘权杖九’，试问我何德何能，敢与骑士大人争功？”

“权杖啊权杖，”安德莱亚叹了一气“我们永远都无法准确估量你们的智慧。”

安德莱亚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明白了什么“上次那个叫莱娜的女孩，”他试探着问“萨伏依王朝派她去查探波德林叛国谋反的证据…但其实波德林家族是清白的，对不对？”

“属下的确不知‘威尼斯之石’的真面目，但是属下却探听到确凿的消息，它和一井有关。”

“负责情报和联络的‘圣杯’居然也有一筹莫展的时候么？”斯托尼轻轻一叹，似乎意有所指。

“那井所在何？”

“你看起来还真是悠闲，”斯托尼转过了“那么，上面待的事情到底办得怎么样了，我的骑士大人？”

几米之外的一座青灰建筑中，一个表情淡漠的中年人正临窗眺望着烟密布的里亚尔托桥。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什么是‘威尼斯之石’？”

“井？”

“这只是开始，诺威。他们惹怒的可是吊人长老。”另一个人轻轻一笑，端起一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