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抽烟一边看电视,六点钟的时候,觉得自己饿了,然后穿好衣服离开酒店,找了家快餐店随便吃了点东西,胃里面很不舒服,昨晚的酒精到现在依然没有完全散去,吃完以后站在路边看人群车辆,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实在不愿意回家一个人守着空空的房间,想了想决定去看场电影,看完以后才发现什么也没看进去。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象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快要十点的时候,温可原的电话终于响起:“七月,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四点多就起来了。”
他说:“那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你说忙完打给我的,我以为你没时间。”
他笑起来:“啊,我是那样写的吗?我也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以为你还在睡觉,你在哪?吃饭了没?”
我一眼看见对面夏小宇生前工作的那间夜总会,我说:“我在万紫千红夜总会门口,我想上去找个朋友。”
他问了我地址,然后说马上来,他说一个女孩单独去那种场所不好。
五分钟不到他就来了,我诧异着:“你在附近?”
他露出迷人的微笑:“还不是怕你等着急,你有朋友在这上班?”
“算是吧。”
我们找了间包厢坐下来,我叫服务生帮我找一个叫杜枚的小姐,听夏小宇说过,她们好象是同乡,我们见过面,但没怎么说话。
杜枚一看见我,立刻惊叫起来:“七月?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的?我爱死你的《七根蜡烛》了,看了好多遍,还是怕得要命,现在都不敢一个人回家。”说到这里,她看见了温可原,她妩媚的一笑“咦?你朋友?”
“对,温可原,她叫杜枚。”
杜枚敏感的笑了一下,我知道她笑里的含义,但懒得跟她解释。她问我:“找我有什么事么,七月?”
“听小宇说你们是同乡,是吗?”我看着她。她的妆很浓,蓝色的眼影,蓝色的假睫毛,眼睛很大,让我想起动画片里的小精灵,她穿一件低胸的大红色紧身上衣,能清楚的看见深深的乳沟,一条超短牛仔裤刚好裹住臀部,黑色的长筒靴,野性十足。
“是啊,怎么了?”
“没,随便问问。”
她说:“我现在都不想提她了,想想就来气,整个一白痴,丢人现眼。”
我笑笑:“怎么了?”
“你说阿辉有什么好?要是为了钱跟他在一起,我没话说,跟客人谈感情不是白痴是什么?他又不会为了小宇离婚,再说了,小宇跟了他以后,他还不是一样经常来这叫小姐,你不知道,前几天带了一个客人来,整个一农民加变态,我朋友坐他的台,被摸了一个晚上。”
我忽然想起那个解签的男人,我问杜枚那人长得什么样子。
杜枚想了想,说:“瘦高瘦高的,象骷髅…”
我紧张的打断她:“是不是左眼角有个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