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点头,安依云手里抱着个黑的塑料袋,她紧紧地抱着,生怕有人跟她抢一样,我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吃饭的时候,她从不夹菜,启凡给她夹什么她就吃什么,我忍不住问:“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我边说边看她的表情,以免她听到后会不高兴,她专心的吃着,就象没听见一样。
启凡无奈的说着:“是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也不知道,爷爷死的那天她就突然这样了,但她不配合我的治疗,她什么也不肯说,我无从下手。”
“我来试试吧。”
“我都不行你能有什么办法。”
“让我想想,总会有办法的。”这时,我一眼瞥见她的裙摆很脏,我说“明天让你姐姐把裙子换下来,我洗洗吧。”
“没用的,她不肯换,连睡觉都穿着。”
“为什么?”我心里想,她这样睡要把我的床弄脏的。
启凡耸了耸肩:“谁知道。”
吃完以后,启凡洗碗,我去厨房帮他,我为昨晚温可原的信息感到不安,也感到愧疚,我不知道怎么向启凡解释。他看了我一眼:“你出去吧,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去陪依云坐坐。”依然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声音,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难过,我宁可他跟我吵一架。
我从后面搂住他:“你晚上出去吗?”
“不出去了,晚上早点睡,明天我还要带依云去诊所。”
“启凡,我…”
“什么都别说,去吧,你是我老婆,我相信你。”
我只觉得鼻子一酸,感动得想哭,他心理咨询做得那么好,他如何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感动他的宽容:“启凡,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扭过头来亲了我一下。
我从厨房出来,安依云不在,她的黑塑料袋放在桌上,我走进卧室看,她也不在。奇怪,这么晚了她会去哪?我问:“启凡,你姐呢?”
“不是在沙发上坐着吗?”
“没有啊。”
“你找找,可能在厕所。”
我走过去,里面黑呼呼的,我打开灯,安依云把我吓了一跳,她正背对着我站在镜子前梳头,从镜子里反射出来的脸煞白,她的眼神让人看了冷到骨髓,两片薄薄的唇紧紧闭着。
灯一亮,她就放下梳子走了出来,我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退了一步,她没有看我,给人的感觉就象是在梦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