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凡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怎么了?你认识她?”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他是你爸爸呀,你是他生的。”
“你去看过苦婆跟苦儿吗?”
第二天找了村里人帮忙,草草将父亲的尸骨安葬了,我不禁难过起来,他跟母亲夫妻一场,如今,死后却天各一方,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一辈。
我将疲惫的靠在启凡的肩膀上,他抬起手臂将我轻轻搂在怀里,我的
泪无声的落下来,风
在寂寞的车厢里。
“嗯?什么?”他已经快要睡着了。
跟上次一样,我半夜醒来时,她就不翼而飞了。
安依云又失踪了。
我跟启凡去镇上坐车的时候,我远远的看见一个蓬散发,衣衫破烂,光着脚被一群孩
追着跑的女人。十年了,她老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丰满,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的女人了,我曾经那么的恨她,如今已是面目全非,过分的放
和不可理喻,导致她在父亲死的那一刻
神失常,失去了一切。
是啊,是该回去了。坐上车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心里空的,好象一瞬间失去了好多东西,我回想着童年的时候,那时候我还很小,依稀记事,我跟忆南躺在竹席上,听母亲讲故事,父亲总在一边
烟,偶尔
一两句嘴纠正母亲讲错的故事,可是这一切都太遥远了,恍若隔世。我也有过快乐的时光,温馨的家
,父母不争吵的时候我们是幸福的。然而,这一切都被现实赤
的扼杀了,常人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我问自己,究竟是哪里
了错,让我在一刹那失去了母亲、父亲,还有忆南?尽
忆南还活着,可是我知
,这一生我们终将不再见面,他的心态已经扭曲到无药可医,他这样活着,跟死人又有何区别?
我想了想,说:“苦儿也快六岁了吧,我们是不是帮忙送她去上学?”
“你的女人?她是你的继母,是爸爸的女人…”
“不是这样的,忆南。”
一会儿听见启凡的手机发短讯的声音,我摸索着打开看,是杜枚发过来的,信息显示:你睡了吗?我喝多了,好冷,晚上特别想念你。
2
“他待我的女人。”
“我她,所以我杀了爸爸,我
你,所以放你走。我这一生
过两个女人,都是错的。所以,我一无所有…”
“邮件啊,蜡烛邮件。”
“忘记了,等回去我们再一起去看吧。”
启凡给何秦安打电话,他说没看见,这次安依云真的没去找他,我坐在沙发上看焦急的启凡,我也跟着莫名其妙焦躁得不行。我怎么觉得生活就象一个转盘,转来转去终又转回了原地。人总是逃不命运这张网。
“哦,没有,我都说了可能是跟你闹着玩的。”他一把将我搂了过去,关了灯:“睡觉了,宝贝。”
启凡一看见何秦安就张的问:“你知
依云会去哪里,对不对?”
“启凡,我回家以后,你收到过邮件吗?”
我的心里痛了一下,准备给她打过去,想一想算了,我把手机放回他的枕边,翻了个背对着他。看来,我的怀疑并没有错。
亏了有些人给他红包,我不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懂得怎样去分析,就象上次那个蜡烛邮件,最后还是
给了警方…回家了一个多月,我差
把这事给忘了。
我想起了在卧岭村寺庙的密室里跟忆南说的话。
下午快三,我们接到派
所的电话,说尸
已经打捞上来。我跟启凡
上就
了过去,由于时间太久,尸
已经完全腐烂,但从骨骼的形状来看,跟我说的姿势完全吻合,派
所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认为是一起蓄意杀人案件,他们推翻了我一再
持的托梦说法,要将我跟启凡扣留,我跟启凡一直解释,村里的一些好心人也
来作证,说我的确是离开了十年,一直没回来,折腾了一个下午,终于确定我们没有杀人动机跟作案时间,因我仍死咬住是父亲托梦,他们找不到凶手,但拿我也没办法,只好将我跟启凡无罪释放了。
“哦,不认识,看了可怜的。”
“你不明白,是她让我知自己是一个男人。”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何秦安打电话过来,他说,他可能知安依云去了哪里。启凡挂完电话拉着我飞快的往楼下跑,我们拦了一辆Taxi去接何秦安。我理解启凡的心急如焚,如果换作是忆南
事,我也一样会不顾一切。
“走吧,回去了。”
启凡没再说话,他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