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房门并没有关上。他听见女医生搬动洗澡用的那个大木盆的声音，听见往大木盆里加的声音。在笼罩天地的哗哗雨声中，他奇怪地到，屋里任何细微的响声都清晰可辨。突然，他听见女医生在轻轻叫他，小纪，来给我冲冲。那声音有些发颤，细若游丝，但却不可抗拒。

那真是一闪电，他觉得他的心都被烧焦了。尽后来，在长长的乡村夏日，他整天坐在女医生的对面，再也未目睹过第一次的景象，然而，仅仅是那一件裹着丰满的白罩衫就够他神魂颠倒了。他认为医生或护士的白罩衫是世界上的女人最的衣裳，也是最简单最诱惑人的装饰品，尤其是在一次七月的暴雨过后，他对这装饰品更加珍惜，并且将它藏一怀念之中。

突然，女医生从澡盆中站起来，迅速脱掉他已经透的上衣。接着，女医生弯腰解他腰间的带，他看见女医生的两只房像是垂在架上的木瓜。他的突然发生一阵猛烈的颤动，下已是一片粘。女医生张地抬望望他的脸，仍然缓缓地将他脱光。他看见女医生的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他心里慌无比，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女医生抱住他，将他带到了里间的床上。在躺下的那一刹那，他有了一走上刑场的觉。仿佛要挽救他似的，女医生抱住他，抚他。他负疚地说，张医生…余下的话还未，女医生吻住了他，说，叫我锦。女医生名叫张锦，30岁左右，这样称呼她也是应该的。他于是改，锦…这一刻，他突然有了兴奋的觉。从那以后，他总算了解了自己，知自己兴奋的觉只能被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唤起。

那些日，他整天坐在她的对面，他成了她的助手，在别人看来完全是因为他对医学的迷恋。开始时，他成天往她的医疗站跑，要找看病的理由其实很容易。后来，他脆连看病的理由也不要了，到了那里之后，便坐在一把老旧的藤椅上翻她的医学书籍，或者，看她给前来就诊的农民看病。有一次，女医生诊去了，回来后他告诉女医生说，在她离开以后，他已经给一个前来就诊的病人开了药。那是一个犯哮的老人，病情一目了然，下药自然是止咳、平、消炎，另外加维生素C，对不对？女医生对他大加赞赏，当地农民也认为他还有两手本事。这样，他顺理成章地脱离了田间劳动，当了女医生的助手。一就了三年，直到他考了医学院，那段乡村医疗站的奇特生涯才消失在地平线上。

室里不说话的时候，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他的镜片反着光，面容冷静，仿佛正在考虑一台手术该从哪里下刀。

现在，纪医生坐在值班室里，看见宋青成熟的在白罩衫下面起伏着，他到无限着迷。他再次叹布匹或丝织对女人的神秘装饰。没有这装饰，他将如站在手术台边一样，面对血和痛苦不堪。

那场暴雨来得非常突然，黑云一直压到了树梢，令这个夏日的下午完全变成了傍晚。屋檐倾下了瀑布似的帘，一声惊雷之后，整个田野仿佛都消失在迷茫的中。而诊的女医生就是在这个时候跑回了小屋。她的白罩衫贴在上，浑上下都是泥，显然是在雨中跌倒过了。女医生急不可耐地脱掉了沾满泥的白罩衫，回过来看见他时，才突然到唐突。他第一次看见穿着内衣的女人的，四目相对时，他的心突突地，本能地跨门，站在阶沿上，看着如瀑的檐雨发愣。

纪医生地了一烟，他想，其实一切纯属偶然。如果不是那一次肚痛跑去就诊，如果不是女医生正关门洗澡，而开门接待他时使他观察到她的白罩衫里面什么也没穿，那么，他就不会中邪似的被这白的闪电击中，而后来的命运将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他记不得是怎样走向那木盆的了。女医生坐在木盆中，雪白的像一座玉雕，两只房比他想像的更大。他呼急促，从澡盆旁边的木桶里拿起木瓢，舀起一大瓢时他到轻飘飘的没有重量。他将从她白的上淋下去，看见无数细在她上蜿蜒，给我背，女医生的声音轻若梦呓。他蹲了下去，将手伸向她背上的肌肤。他觉到全神经都集中到了手指上，验到前所未有的腻、弹和温存。突然，女医生捉住了他的手，并缓缓地带引到了她的前，这使得他的整个前倾，半边已陷在澡盆里，他的手本能地抚摸起她的房来，他到整个都在一电之中。

半夜已过，小梅到隔睡觉去了。宋青坐在他对面的椅上看书。他燃了一支烟，望着宋青那护士衫衬的动人的曲线，他知她里面穿得很少，想到这他就兴奋不已。

纪医生吐一烟来，他看见另一个被白罩衫裹着的丰满的。这个女医生是他十八岁时的女神，他的知青生活就是在这个女神的照耀下，才显得时而惊心动魄，时而灵光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