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仍然摇。我严厉地说，我已看见了你在灯上耍的招，是不是需要叫警察来？说完这话，我心里想笑，吓唬人，警察这事吗？

照薇薇的设计，到这时，我应该拉断电源，然后趁着一片漆黑迅速溜走，以结束这次探秘。然而，更衣室的墙上，薇薇所记得的那个总电闸却没有了，也许早就换了地方。

我没法去了。外面，一片惊吓过后，薇薇在和摄影师谈着一些无关痛的话，显然，她看着灯光久久不熄已经心慌意了。

我说，你知的，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已决定顺势将这事说透，因此故意将声调变得很严肃，我说，你不讲，我只好去叫警察了！我之所以敢于这样问，是因为我在刚才摄影时，已经从门帘后面看了破绽。

就这样，灯光成了小吴的代名，每当工作时，雷钰的中就只有灯光灯光的呼叫。

除了灯光，小吴完全被遗忘了。她到备受伤害。最厉害的一次是，雷钰竟和模特拥抱起来，他们在摄影快结束时吻在了一起，然后慢慢地脱掉了衣服，躺在地毯上起来。小吴捂着脸蹲在墙角，浑哆嗦。

没想到，小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她说，别叫警察，我不会害谁的，我只是心里太闷了。

三年前，在一个亲戚的介绍下，17岁的她来到了这间摄影室工作，雷钰问，你能什么呢？她说，打扫卫生啦、接待客人啦，我什么都能。雷钰说，我教你摆设灯光吧，就这样，她起了这份活，并且对摄影师的工作产生了烈的兴趣。

我的气缓和下来，我说你讲讲，为什么要这样？确实，一个女孩这事，绝非是简单的恶作剧。关键是，这事从一年多前董雪来拍照时开始发生，这之中究竟有什么奥秘？

又是乎意外，这个叫小吴的灯光助理不走，我如何能够脱？薇薇显然也没有了办法，她与摄影师几番争执过后，我便听见脚步声下了楼。显然，薇薇无可奈何地将这难题留给我自己理了。

个写作者，探秘一些奇怪的事也许是一本。但是，实际发生的事远没有写作那样，可以慢慢地谋篇布局。实际上，当你经历一些事件时，你会发现自己本无法预测下文。那天，当我躲在摄影室的更衣室里，目睹了举刀的手现之后，糟糕透的事发生了。

我让她了那个蒙在灯上的小玩意儿，这是一个用纸板剪的图案，放在灯上，便打了那个可怕的景象，一只手握着一把刀，还很真的。

两天后，小吴对雷钰说，我也想拍几张照片，行吗？雷钰奇怪地看了她一，勉同意了。小吴兴奋得心里直，她走更衣室，脱掉全衣服，像有的模特那样，只披着一条轻纱走了来，她看见雷钰呆呆地盯着她，她到小在发抖。突然，她听见雷钰大吼一声，还不回去！她吓得哭着跑回了更衣室。

我听见她提议与摄影师去喝茶，摄影师似乎很愉快地答应了，我松了一气。薇薇说，小吴也和我们一起去吧，摄影师说，灯光就不去了，这里要收拾收拾。

小吴断断续续讲起了她的经历。

小吴已坐在地毯上，怔怔地问，你要什么？我说，你别怕，听我慢慢讲。

讲到这里，小吴抬起望着我，像是要取得一宽恕似的。我知

工资领到了，小吴上街买了好几件时髦的衣服，小背心啦、超短裙啦，这些模特们常穿的东西她也红着脸买了回来。她穿上这些东西，故意在摄影室走来走去，可是，雷钰像是没看见似的，只是不断地叫，灯光，灯光，那右边的脚灯再仰一。小吴赶跑过去调整那盏灯的角度，而于摄影区的模特正在灿然微笑。

我呆坐在更衣室的墙角，正张地思考脱的办法，突然，门帘掀开，那个叫小吴的胖姑娘已一撞了来。她显然是想来整理整理的，却万万没有想到里面还呆着一个大活人。我听见她尖叫一声就往外跑。不好，这样若惊动了刚走不远的摄影师可就麻烦了。我心急火燎地跑去拉住她说，别怕别怕，我是薇薇的朋友。

我尽量将来这里察看奇怪景象的事讲得很慢，以便让她的情绪安定下来。最后我问，这举着刀的手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当她守在灯旁，便被女模特的漂亮引了。在雪亮而有层次的灯光中，女模特充分展示了一个女人的骄傲。大胡雷钰是一个很有风度的摄影师，拍摄前，他不断走到女模特边，时而理理她的发，时尔将她的肩膀调整一下方向。小吴到他的手是那样温柔。

小吴对我摇。她大约20来岁，很胖，却穿着一件吊带式短衫，两支手臂胖乎乎的。

后来，薇薇钻回了更衣间，我给她指指空的墙上，意思是指责她的心大意。她很惊讶，想了想凑在我耳边低语，我邀他们去喝茶，你再设法走掉。我同意。薇薇在我的背后换好衣服后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