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边城点点头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当然信不信在你。"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出去,我起身到门口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关上门,走到王晨飞身边对他耳朵轻声道:"王老师,我们可能有麻烦了,孟总和赵边城那伙人都不是好人。"
话刚说完,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了,我正做贼心虚,吓得差点跳起来,只见一个长相粗鲁丑陋的妇女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道:"要死不活的,还要麻烦老娘来送药,就怕你担当不起,别一口水被呛死。"
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正常人都不可能对一个病人说出这样的话来,送一次药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啪的一声将药瓶子扔到我的怀里,道:"你喂他吃,老娘可不管喂药。"
我忍不住就要和她理论,手却被王晨飞握住,他冲我摆摆左手,而那个女人一边骂一边走出了房间。
我道:"这些人都是疯子,没有一个正常的,王老师我们这次是真的上贼船了。"
王晨飞似乎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不过他说不出话,只是冲我点点头,我暂时猜不出他的意思,便道:"王老师,您能听懂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孟洋和那四个所谓是研究所的人,他们都不是好人,尤其是那四个人还带着武器。"
王晨飞点点头,我心里一动,想了一会儿道:"王老师,您是不是对这件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啊,我怎么觉得您好像不是太吃惊?"
王晨飞想了一会儿又摇头,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写字吗?我给您拿个本子。"
等我把纸和笔放到他手里,只见王晨飞歪歪扭扭写下"不知道"三个字。
至少我没有怀疑王晨飞的道理,因为我和他早就认识了,如果说这里还有一个同志,那只可能是王晨飞,想到这里我心里多少感觉安全了一点,毕竟不需要孤军奋战。现在的王晨飞并不适合做太多的交流,我将药稀释了,喂他服下,等他睡着,这才出了房间。此时天色已晚,我也不想吃饭了,回到自己房间,为了避免王晨飞再被他们用麻药熏,我干脆连门都不关了。不过到了半夜,忽然海面上起了风狼,卷起了近半米的狼,船在颠簸中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海面裹着一层薄薄的雾,能见度不是太好。
我们正在船里吃饭,忽然水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道:"孟总,出事了。"
我心里一紧,第一个念头就是要翻船了,孟洋倒是比较镇定道:"怎么了?"
水手道:"有个女人,估计是偷渡的,可能出事了,她在求救。"
孟洋微一迟疑,赵边城道:"孟总,这可是一条人命,能帮就尽量帮帮吧,她也吃不了多少饭。"
孟洋道:"不是我不想管,只是如果我们救助偷渡客被人举报了,那么我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说完这话他对赵边城看了一眼,赵边城道:"人命关天啊,什么都没人命重要,先救人,其他的事情到时候再说,问题总有办法解决。"
孟洋道:"去把人救起来,一定要搞清楚她的身份。"
过了一会儿船停了下来,应该是水手们在救人,又等了一会儿,只听脚步声响,四五个水手带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一看样貌、身材就是东南亚那边的,不过她的五官非常娟秀,算是一个美女了,只是衣衫破烂,浑身湿透,到现在还抖个不停,单薄的身材,怯生生的长相,让人不禁心生怜爱。
孟洋一边喝咖啡一边道:"你们搞清楚她的情况了吗?"